有了柴依霏的幫忙,入學報道自然是事半功倍。按部就班地遞了名帖,登記造冊,領取一些簡單的課本。張小米便真正成為一名國子監的菜鳥監生。
國子監內環境清幽,丹桂飄香,想到自己將來便在比學習,張小米低落的情緒也不免好了幾分。
“請問師姐可知道國子監內一位叫劉能的監生?”張小米出言向柴依霏問道。他來國子監,自然不會單槍匹馬。劉大富在他前來國子監之前,就叮囑他進了國子監,先找劉能。張小米知道劉能是劉大富的長子,也知道劉能是劉大富唯一的兒子,更知道這恐怕是劉大富對自己的間接控製。但他絕對不能違背劉大富的話,在他還不夠強大之前,他所能做的隻有服從。
柴依霏臉色有些古怪,秀眉微皺,語氣有些不善道:“你找那人幹嘛?”
張小米撓了撓頭,回答道:“家裏人讓我來找他。”
“哼,怪不得你那麼油嘴滑舌,原來蛇鼠一窩,都是壞胚!”話音未落,柴依霏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張小米莫名其妙,這女人變臉的速度可真比翻書還快。不過他也大概猜出,劉能在這國子監內的名聲恐怕不怎麼好。可沒了人引路,叫他如何去找?張小米也隻能硬著頭皮去詢問。
可每當他說出那個名字時,不管是誰,都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他一番後,便轉身離開。張小米有些無語,看來劉能這人在國子監內恐怕是臭名昭著。
在國子監讀書,他這種走後門的學生是沒有安排好的住處的。此時的張小米背著書箱,手裏抱著課本,站在路旁,看著人群在自己眼前走過,竟有些窮途末路的感覺。
可一人的出現,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這人他並不認識,可這人一身錦衣,又臉色白皙,腳步虛浮,又在老遠能聞得脂粉氣,一看便知是整日徘徊在花街柳巷的浪蕩公子。這樣的人,在揚州城,張小米見過很多。所謂萬惡淫為首,既然劉能那麼不受待見,恐怕與這人也是臭味相投。
張小米上前攔住來人去路,抱拳道:“不知兄台可認識劉能?”
“你找我大哥?”錦衣男子眉頭一挑,瞪眼打量著張小米。
張小米聞言一喜,這次算是找對人了。張小米滿臉笑意道:“劉能也是我大哥,我剛進國子監,這不是來投奔他了嘛。你……你能找到他嗎?”
錦衣男子聞言,一把摟住了張小米媽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怪不得看你儀表不凡,不是一般人物,原來是劉哥的兄弟,走哥哥帶你去找劉哥。”
對於這種自來熟的人,張小米隻能報以微笑。
“劉哥現在就在妙音坊,我這就帶你去,順便一起去樂嗬樂嗬,”錦衣男子笑得有些猥瑣,一副“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的表情。男子聲音極大,引得周圍路過的行人走過之時,齊齊投來鄙夷的目光,時不時還有人指指點點。
錦衣男子卻仍是旁若無人般,搭著張小米的肩膀,邊走邊問:“我叫風騷,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