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張峰的眼力根本不知道這種百煉鋼其實是本派最次的武器,還以為是自己發揮不出威力,而那大漢那一劍之威四散的劍氣全被此劍承受了才會裂開,不然人家氣勢洶洶的衝上來就像放個屁一樣微風拂麵?可惜張峰想岔了,其實還真隻是嚇嚇他而已。也不敢對他怎樣,不然那可是**裸的打本門大師兄的臉了,不說別人,就是指使他的人也不會放過他,鑄劍這事張峰卻也有另一層想法,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劍碎了肯定要修好,而且不是四年後又乃本門鬥劍會麼,在那時便用這把劍找回場子,畢竟張峰自我感覺他不是烏龜,哪有縮頭等挨打的道理。
叮叮當當的聲音飄然入耳,小六,你個毛燥孩子還想不想我教你練劍了,快點把這把劍胚放進玄水裏製冷。張峰跟薑柔剛一踏進劍爐就聽見一黑塔般的大漢在對著一位長相清秀略顯稚嫩的少年大吼,貌似凶惡嘴臉卻顯露出一絲純良的笑意,一雙黑黝黝肌肉磐紮的手正在鼓搗著風箱,火星呼哧呼哧的往外冒。
被叫著的小六此時手裏拿著個怪異的鑷子,說它怪異是因為它又細又長,兩邊開了刃,好像一把雙刃劍似的,但偏偏中間是空的,從鐵水流出的凹槽中小心翼翼地把固定好的類似長劍的劍胚用鑷子從中穿過夾起放入早已準備好的玄水當中。一切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張峰本想開口卻被薑柔製止了,看著那略顯青澀的臉龐滿是專注,張峰卻也不忍開口打擾,一直站到太陽偏西中的兩道身影才漸漸停下忙碌的樣子,牆角擺放著不下二十多把長劍,本已張峰的狀態與心性根本不可能這樣傻站著這麼長時間,薑柔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或許已經是修道中人了感覺不到疲乏張峰也沒覺得累,內心裏也存了一份她在考驗我的耐心的想法,畢竟修道中人閉關動輒數年,不忍受的住寂寞怎行。
直到此時那兩個忙碌的身影才好似發現門口站著有人,那黑鐵般的壯漢看著一襲白衫的薑柔翹首而立,似乎已經站了不止一會兒了,臉上寫滿了詫異。
薑柔那清冷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了出來,彩色哥,勞煩您出手修補把劍。
張峰此時內心無數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內心深處久久不能平靜,這黑的跟煤球一樣的大哥居然叫彩色哥,張峰真是被雷的外焦裏嫩。
卻見那彩色哥一臉凝重,畢竟本派的二師姐輕虹劍從沒聽說過她輕易求過誰,彩色哥內心一時間躊躇了起來,有求於自己說不定就是她自己的本命劍丸有損了,可是沒聽說輕虹劍與誰鬥法啊,彩色哥有些迷茫。
直到薑柔遞上了張峰的無殤劍彩色哥更加的迷茫了,把那略微開裂的百煉精鋼反反複複看了無數遍,臉色欲加凝重,在他近幾十年的打鐵生涯鍛煉出的敏銳直覺與經驗這隻是一把普通的用壞了的百煉鋼,可是像內門弟子這樣的忙人會有時間拿一把這樣裂開的百煉鋼自己尋開心嗎,答案是否定的,那便是其中有什麼是自己沒發現的。
張峰看著那黑叔叔變換莫測的臉心也有點忐忑,可是那個被稱作小六的稚嫩少年卻有些急了,嚷嚷道,師傅那隻是一把百煉鋼鐵而已,你為何不肯接下來呢,你可答應過我今天要教我黑鐵劍法的。
彩色哥略帶責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小六的那句話也正好給了自己台階下,畢竟有些說不出口自己並看不出這把劍的奇特之處,有些遲疑不確定的口氣對薑柔問道,在下不才,敢問仙子,這隻是一把普通的百煉鋼?
得到肯定答複之後卻見他的臉色欲來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