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魔法,所有攻擊魔法,其他的也可以,最遠能打到什麼地方?”
“最遠麼?”她抬起頭似乎在數星星,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大約千來米吧,不過已經沒什麼威力了。”
“一千米!”我大吃一驚,竟然能打到一千米外,就算沒威力也足夠讓人震撼。
但是一千米,我想趕路,一千米似乎不太夠。
“如果可能,你的母親能打到多遠?”
“那樣啊,很遠呢,我不知道哦,我說的那個是集中力量往遠處打,母親那般可以施放禁咒,幾乎可以波及周圍十裏的所有範圍。”
“十裏?”我揉了揉兩邊,為什麼那天那個女人能把我打那麼遠呢?
不死心的我繼續問到:“那麼比如這根法杖,你能把它打到多遠去呢?”
“打遠?為什麼要打掉它呢?”
“我隻是假設。”
“如果隻是單純的要把它弄到遠處的話,用丟的不是更好?”她似乎沒什麼好點子。
看起來那個女人是風係的了,不然我那天為什麼會被打那麼遠,如果不是就是這個小鬼的問題了,她笨,或者藏私。
“隻能走了。”我現在的身體感覺還行,走起路來並不吃力,雖然現在是大半夜,但是我依舊體力充沛,或許是因為剛才的那個人,我的老師…
“梅切爾先生,您現在準備去哪呢?”
“流浪而已,你可以選擇離開,我比較不喜歡有人天天像跟屁蟲一樣整天跟在我身後。”我希望她快點走,不過前提是她忘記了那本魔法書。
“梅切爾先生就不想有一個家麼?”
“家?”我大腦一片空白,家是什麼?是安麗的那間小房子麼?還是魯賓經營的小飯館,或者是見了父親還得天天下跪的塞拉比的宮殿,還是那個對我來說有些虛無的光明神殿…
家,到底是什麼?
“梅切爾先生,您怎麼了?”
她又一次成功的打斷了我思考。
“心若是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裏都是流浪。”說完這句話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感傷,我開始有些嫉妒起眼前的這個孩子。
是啊,至少她有母親,有奶奶,有疼惜她的老師,有關心她的親人,而我…我似乎什麼都沒有。
也許是看出我的心情比較糟糕,她一路上再也沒有作聲,一前一後,我們不知疲倦。
當黎明時的第一縷曙光照耀出一絲光亮的時候,我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小村莊,雖然有些模糊,但是老遠能看到那似房子的黑點確實讓人興奮。
“梅切爾先生,前麵好象有房子。”很明顯她用了蒼鷹之眼看的比我清楚。
“是的,有人,不過你打算為你的內疚跟我多久,我不介意你用你那本魔法書和我交換,那麼你也用不著歉疚了。”
“梅切爾先生您不能這樣,我知道我母親對您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我隻不過想盡力彌補一些而已。”
“作為一年成年人,如果你覺得我會為那天的樣子感到羞辱那麼你錯了,如果是其他事我並不會遷怒你,所以你還是走吧。”
“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麼?”
“有,如果你非要留下也可以,我可以容許你闖入我的世界,但是…”
“但是什麼?”
“我允許你來,但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在我的世界裏走來走去,你要明白。”
“我知道了梅切爾先生!”她似乎很興奮,這朵未來的花朵似乎接受了很正義的傳統教育,或許她覺得不對我做出一些適當的補償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不過對於適當這詞語我是有自己的理解的,至於她接不接受這個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好吧,那麼你也看到了,有一個村子,我也餓了,你也沒有額外的食物了,你說怎麼辦?”
“我們可以去問村民們要一些食物。”
“這樣啊…”我總覺得有些不妥,不過,既然你要跟著我,那就讓你看一下現實的殘酷吧。
除了主觀上的自我,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一點都沒有缺少,在這個大城市的邊緣為何會有小村莊,很顯然是為了就近解決糧食問題,萬一糧食短缺這裏可以提供足夠的糧食保障。如果有敵人前來,國王的親兵會先把這村子燒了,那樣等於警告了國王有敵人進犯。
不過這裏還有更深層的意義,那就是這個村子屬於國王,屬於洛克十二世這個皇帝或者他的親信,那麼,這裏所謂的村民…
我笑了,就讓你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真正麵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