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和無言一路人終於到了藤烏。
馬車在一座豪宅外停下了。無言知道那應該就是肖凡的家族了。當下收去輕心,小心翼翼的應答著。
下了馬車,迎麵而來的就是大門上氣勢恢弘的木字,雖然隻有一個字,給人的震撼可不小,那些內斂的霸氣在這個字中體現的淋漓盡致。無言看到這個字也可以確定這就是肖凡的家,因為隻有這種氣氛才能培養出肖凡這樣的人,像藏匿的毒蛇,隨時可能咬死對自己有害的人。
“言妹,這裏便就是大哥的府邸了,你先去熟悉熟悉環境,之後帶你去見,,。”
“多謝肖大哥,隻是怕打擾了肖大哥。”
“無妨,言妹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吧。要不這就是為兄的失禮了。哪能讓客人待在門外?快請進。”話音剛落。身邊的藍衣護衛立刻前去推開大門。
肖凡這才注意到自家府邸大門竟然是關著的,這事情有些不尋常,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卻也沒表露出什麼。“言妹,請進。”
“還是大哥先行。”
“言妹是大哥請回的客,豈有主人先入門,賓客隨後的道理?”
“大哥為長,無言怎可不懂禮數?竟走在肖大哥前頭。肖大哥也莫再推辭了,這府中似乎有事,大哥還是要快些前去看看的好。”肖凡聽完也不再推讓,隻笑著請道“如此,一起進吧。”
“好,小妹糊塗了,這事竟讓我給忘了。”話畢,兩人一起踏入水府。
無言呆住了,這,這還是府邸嗎?這季節貌似才剛夏不久吧?可是怎麼這雪,從何而來?而且為何無一人?無言伸出手掌,接住一片從天空撒落下來的潔白的雪片。預想中的冰涼觸感並未從手心傳來,無言又接了一瓣雪花,立刻將手放在眼下,仔細觀察著。的確有些詭異,那雪花並未停留在她手上,隻是在碰到她的手時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是的,是消失。一瞬間沒了。
無言不死心的又接了幾次,可惜依舊沒能接住,無言有些驚愕的看向旁邊的肖凡。誰知肖凡竟不知蹤影。無言皺了皺眉頭,“莫不是他想,,,?不可能啊,若是想對我不利,在路上就可,何必這般麻煩?難道他有危險?可這是他的府上,能有危險?不對,她想起剛才進來時大門緊閉。”
頓時,無言有些急了,雖然肖凡與自己相處時日甚短,也沒必要為他冒險。可是,自己在這無親無故,想找人怕是還得靠他。退一步說,自己現在也許也在危險中,兩個人存活幾率還是大些。”
無言仔細觀察著這些雪花,在這裏眼睛根本就不管用,入眼的都是白茫茫一片,沒有什麼屋子,仿佛置身雪山,而且這雪也不是雪。
“對啊,我怎麼糊塗了,既然無用,那便舍去。”無言閉上眼睛,憑著感覺向前走去。
當她剛閉上眼睛,手上似乎被什麼東西纏繞住了,用手摸了摸,什麼都沒有,卻就是有那種被纏繞的感覺。無言倒是不害怕,因為她能感覺到那東西沒有惡意,它們身上反而有些熟悉的味道。那東西動了動,將無言向前拽了拽,無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要帶她走出去。
就這樣,無言隨著那莫名的東西走了許久。走到一處,無言感到手上一鬆,那東西消失了?無言這才睜開眼睛,手上的確什麼東西都沒有,那到底是什麼?搖了搖頭拋卻這些疑惑,還是先找肖凡重要。
“這才是真正的木府嗎?”無言看著眼前這綠樹成蔭,青蝶戲舞,偶爾一陣風過,飄拂陣陣輕香,青藤攀爬在小木屋上左右搖擺的美麗景色,整個人呆滯了。
看著木屋,自語道:“木府中人也住在木屋中?哪有人的家像這樣?真是匪夷所思。不會又是幻景吧?”被剛才那雪景欺騙後的無言多留了個心眼,輕輕的摸了摸麵前的一朵花。是真的,有觸感,軟軟的,薄薄的。看著那朵不知名的野花,手不由自主的用大了力氣,將其折斷。莫名其妙的拿著野花,有些奇怪。
“看這風平浪靜的,那危險之說怕是自己太過緊張了。肖凡肯定是心急家事,先去了,也沒來的急顧我。看這美景如春,還有個小亭,不妨在這休息一會,等他回來。”拿著花走向涼亭,看到那擺著的木凳木桌,有些詫異“這木府竟這般喜愛木,難怪叫木府,的確府如其名。”尋了一個木凳坐了下來,忽然覺得有些疲倦便單手搭在木桌上,支撐著脖子。和煦的春風拂拭臉龐,送來股股幽香,似乎在耳邊唱著安眠曲,無言貪婪的吮吸著香味,讚歎著“這花真香。”無言隨著花香漸漸陷入沉睡,意識越來越模糊。“睡吧睡吧。”耳邊輕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