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站在我旁邊的伴郎卻是齊安,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木頭和小戴的。但是木頭和小戴也未從和我說明什麼,而也是未見何敏的身影。
我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便當個熟悉的朋友吧,朋友之間哪有不見麵的,自然一點便好了。
博琅坐在客人席中看戲的意味看著我,他的眼神似乎告訴我,他那天是想告訴我,但是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就是看我到底能不能走得了這關。
酒店定在黃浦江畔,初春的微風微涼,微微和孫海並排坐著,微笑的看著我。
婚禮在酒店的花坪裏進行,一百米外是外灘,江上遊輪緩緩來來回回,似乎這一切就是撐起這個婚禮的自然場景。
賓客隻是木頭和小戴的圈中好友和至親親戚,並未其他人員。所有人都感歎這樣的金童玉女必定百年好合。齊安也跟著忙前忙後,招待來賓,是個不錯的伴郎,而我這個伴娘就顯得那麼的不恰適宜。
“天天,你發什麼呆,我的戒指你拿好了,一會司儀說,新人互換戒指的時候,你把戒指拿出來知道麼?”小戴急急忙忙的說,感覺頭紗都被風吹歪了。
“你頭紗好像歪了,我怎麼覺得你的口紅今天擦的顏色不配你這頭紗呢。”我答非所問。
“是麼,是麼。趕快幫我扶正了,哎呀,哪怎麼辦,我沒有備用的口紅啊,這樣是不是不好看?”小戴著急的問,我說:“我好像現在覺得還好了,剛剛看走神了。”
“我說你能不能在點狀態,不要倒漿糊了,你把說的心跳加速了。”小戴也是無比的緊張,在酒店的化妝間裏上了無數次廁所。
“感覺我今天把黃浦江的水都喝進了肚子裏了,廁所都被我淹了。”小戴抱怨起自己來,似乎也是緊張過頭了。我卻想著,這麼冷,我別穿著伴娘服還未到婚禮結束就噴嚏連天。
“我說你怎麼又走神了,你這個伴娘真是差勁,木頭呢,哎,我不行了,我還要去上個廁所。”我們還未出衛生間的門,小戴又衝了進去。
木頭在門外著急的喊道:“你們到底磨蹭到什麼時候,快到時間了,剛才在外麵還不是好好的麼?”
我裝作沒聽見,外麵有個緊張的平時話語不多的人現在像個話癆,裏麵一個緊張的在衛生間就出不來了。
“天天啊,到底怎麼了?”木頭道。
“天天,小戴,你們出個聲啊。”
“人呢?”
然後見著兩人撞門而進,齊安率先進來,看見我一個人站在窗台邊,小戴在衛生間還未出來,木頭見著連忙問:“人呢?”
“在裏麵,你們急什麼,丟了不成,快出去快出去。”我想把兩人推出去,齊安卻道:“在裏麵待一會也好,外麵天氣還是挺涼的。”我手停在半空中。
小戴聽見聲響說:“我沒事,你們先去吧。”
木頭點頭,“還有十分鍾,快快準備。”我點頭答應。
微微見著我們來來回回跑了幾次,人又不見了,和姨媽兩人相約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見齊安和木頭剛剛出去,便問:“怎麼了?”
“緊張的。”木頭答道。
“你先出去,我來看看。”姨媽進來,問:“這是要在衛生間安家不成啊?”
小戴聽見姨媽的聲音說:“我就是忍不住想上廁所麼,馬上就好了。”
這場上廁所的風波就在姨媽架著小戴出去而結束,這樣沒完沒了的上的何時。就這樣被架著出去,也就無事。事後小戴說,還真是奇怪,被老娘一喝,也不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