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走的時候我很茫然,接著微微也走了,我無任何語言來描繪他們的離開。
木頭走的時候說:“天天,哪天你的心不在流浪我就會回來。”
我笑著無奈,都走了,還是這麼喜歡憂鬱的語氣中夾雜讓人複雜的情緒,其實四年,也挺快的。
去火車站的路上,發現路邊多了一個咖啡店,那條路走的那麼多次,什麼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本想和木頭分享一下,可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木頭離我坐的那麼遠。
“木頭,有時候人還是要現實點,免得自己受傷。”我木訥的說出這句本不是我心裏所想,夏天的陽光照在木頭黑黑的臉龐,木頭斜著頭看著我,嘴角還是那樣掛著無邪的笑。
“天天,你到底還是沒變。”木頭看著我那眼裏卻是無奈。
接著,就是畢業典禮,頒發學位證書,拍照。不過這些對我來說,不是太重要。四級也還是剛過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沒有微微的嘮叨,就覺得少了什麼,沒有個齊安的存在,我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遊蕩的情感的邊緣。
我思索著是該我去w城的時候了。
六月,開始慢慢熱了起來,牛仔褲穿著都覺得比平時悶熱,雖然書店有空調,那種煩躁的感覺還是滋生蔓延。無心看書,傍晚下起了雷陣雨,心情也就跟著好起來了。看著窗外,有種意識驅趕著我,微微該下課叫我回去吃飯了,窗外的行人在跑著,我一怔,微微走了都兩個月了。我笑了笑,那還是個陽光明媚的四月天,山茶花開的漫爛。
我拿著一塊硬幣,拋向陰霾的天空,如果是正麵我就去“一個人的日子”吃飯,如果是反麵我就回去。
在空中翻了幾翻,落地,滾動,越來越遠,在下水道下沒了聲音,我有點氣餒:“什麼事兒,老天都不給我出主意。”氣憤的踢了幾腳下水道!
“你是林琦天!”背後響起一個聲音。
“你是?”我驚訝,尷尬的笑了下,剛才那舉動可定被她看在眼裏,在這個W城竟然還有人認識我,舊實?
“我是齊安的同學,一起玩過啊,忘了?”她那一笑,讓我想起幾年前的夏天,我似乎遇到過她。
“齊安?哦,曉蕭?”我笑道。
我們在旁邊的左岸咖啡坐了下來,還是照常點了一杯不加糖的拿鐵。我玩味著看手裏咖啡,喝在嘴裏索然無味,我看著她把咖啡放在一旁動也沒動,我想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那樣鍾愛咖啡。
“你知道嗎,齊安其實很愛你的..。”她拿著手裏的調羹勺攪動著咖啡,我把自己的糖也放進她的杯子裏:“你試試也許你會喜歡的。”她對我報以一笑,抿了一口,搖了搖頭。
“都過去了,沒意思了。”我害怕聽見任何關於齊安的事。她看著我的臉笑了笑,放下咖啡叫了服務生:“小姐,給我來杯水。”
左岸還是放那個讓人憂傷的曲子,那是我和齊安的曲子。
落葉飄零的秋天,帶不走的是夏傷.。
“我剛才我還不敢和你打招呼,我聽齊安說,你一輩子都不會來w城,我以為我認錯了。可是,齊安現在不知道你來了。”她像是在說明一件事,很努力的去表達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表達方法。
“曉蕭,我什麼都忘了,你不要在提起了。”我喝完杯子裏的所有咖啡,服務員見狀上來給我重新續了杯。
“我留校工作,w大,我最後的回憶,有什麼事可以找我的。”她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