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冰焰眼看假山以“泰山壓頂之勢”落下來,不但沒有閃避,反而安穩的閉上眼睛,他用內功護住心脈,是不會有什麼大事的,如果這一點小傷能讓初雪在乎他,他不在乎。
“妖妖!”初雪看到易冰焰摔倒,黑色的衣袍上沾染了血跡,妖孽無雙,腦海中倏然閃過某些畫麵,她以前想要捕捉卻捕捉不到的畫麵,讓她的眼睛倏然瞪圓,來不及細想,飛奔過去。
“堡主!”風賜宇等人驚呼,不約而同的撲向易堡主,雖然知道能幫到他的幾率不大,依然撲過去。
“大哥!”雲峰和君無意驚呼,也不約而同的撲向易堡主的方向,這個時候,他們無暇顧及別的,大哥無憂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易冰焰閉上眼睛,等待這假山落在身上,就算落在身上,他有內功護住心脈,也死不了,隻是可能會在床上躺一個一年半載罷了,他無所謂了。
至少,初雪在外人麵前叫了他一聲“妖妖”,至少,初雪在乎他了,他應該高興,不是嗎?
“嘭……”重物落下的聲音,接著熟悉的氣味竄入易冰焰的鼻孔,易冰焰倏然睜開眼睛,隻來得及接住初雪倒下的身子。
“初雪……你有沒有事?傷到了哪裏?”易冰焰手腳冰涼,身子不住的顫抖,那本來要壓在他身上的假山被初雪用後背給擋住了,她是女子,雖然不嬌弱,可她始終是女子啊,嬌嫩的身子骨怎麼受得了那假山的重壓?
“我……嗤……”初雪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喉頭一甜,來不及扭頭,一口鮮血噴在易堡主的臉上和身上,她皺眉,後背撕裂般的疼痛,她咬牙挺著,淡淡一笑,搖頭。
“你受了內傷,你別動,我幫你療傷。”易堡主身為江湖人,多少還懂一些基本的醫術,一探初雪脈搏,微微皺眉,該死,初雪受內傷了,恐怕要調養好長一段時間了。
初雪不是他,初雪沒有內功護體,能這樣,已經不錯了。
“我沒事!”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初雪搖搖晃晃站起身,看著那血淋淋的蟒蛇,眼睛逐漸變得血紅,伸手把易堡主拉起來,忍不住皺眉,那些剛才在她腦海裏盤旋的影像又消失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都受內傷了,你還說沒事?”臉上的血跡來不及擦拭,易堡主抓住她的手腕,死活不讓她離開自己,擔憂得神色畢露。
風賜宇和黑衣暗衛看著兩人,停下腳步,抿唇,目光轉移到那血淋淋的蟒蛇身上,剛才這一幕,對他們的觸動很大,夫人竟然為了堡主不要她自己的命,人生得她這樣的一個紅粉知己,堡主他,可以知足了,難怪堡主總是寵她。
他們這時候總算明白了,夫人她有值得堡主付出一切的優點,尤其是這不要命為了堡主,更是讓他們佩服。
雲峰和君無意也停下腳步,驚訝的看著這變化,怎麼會這樣?大嫂竟然在關鍵時刻衝過去,幫他們大哥擋那壓下來的假山石,他們震驚極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初雪這麼做,徹底的受到他們和這批黑衣暗衛的尊重,以後,她就是這風沙堡和冥王府名副其實的女主人。
“你鬆手,我要除掉這個畜生,我要知道,是什麼人要殺我和天馨。”初雪惱怒的甩開易堡主的手臂,腳下一滑,一拳直接飛向那蟒蛇。
蟒蛇吃痛,嘶吼著想要逃避,初雪的拳頭雨點般落下,每一拳,都帶著濃濃的殺意和恨意,不管你們這兩個畜生是怎麼來的,隻要你們想要傷害天馨,你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哼……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弄進來的,我也不管是什麼人用絲竹之聲指使你們來殺人,我隻知道,你這個畜生萬萬不該傷害天馨,更不該嚇得天馨差點暈倒,害得易冰焰差點喪命。
拳頭一下一下的落下,那蟒蛇吃痛掙紮,卻掙脫不開初雪雨點般的拳頭,最後,蟒蛇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初雪搖晃著身子站起來,走到易冰焰身邊,拽著他的衣袖就擦自己臉上的汗水,奶奶的,第一次感覺這麼累,這蟒蛇,真他媽的難宰,她要把這個死的燉蛇羹,草!
冷叔和風賜宇還有那些黑衣暗衛,早就被初雪的彪悍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個女子用一雙手把蟒蛇硬生生的打死了,他們能不驚訝麼?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啊,這赤手空拳鬥蟒蛇,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雲峰和君無意也瞪大眸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初雪一身血跡的走向自家大哥,這大嫂,越來越彪悍了,光用拳頭就把那蟒蛇給弄死了,太牛了,他們開始為他們大哥的未來吊心了,這大嫂這麼彪悍,大哥的未來,堪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