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朋友,我們並不是要殺你,隻要你將手中的血令叫出來,我絕對放你走。”這樣的聲音已經是第十次在風弦月耳中響起。
風弦月臉露冷笑,交出血令,不可能。盡管這樣被追殺了一天一夜,風弦月依然咬牙堅持著,看誰能笑到最後。
在風弦月的身後,有一大群人,密密麻麻,竟有一千多人,千道長虹呼嘯蒼穹。傳音的是一位少年,模樣倒也頗為英俊,正一臉陰沉。任誰追殺一位敵人一天一夜,而且被追的人速度卻不減分毫,心裏也不會好過,況且這人看起來年齡並不比自己大。
“該死的,這家夥修為不高,速度怎麼這麼快,而且都持續一天一夜了。難道他的真元如此雄渾,該死的混蛋,等你飛不動了,看我不活刮了你。”少年罵道。本來,得到消息說靈刀門少主刀豹被殺,得到通知前來緝拿此人,自己就興匆匆地跟著過來,想借此檢驗一下自己剛練成的神功,好好**此人,沒想到變成了漫長的追殺。
“該死,看你能堅持多久,我帶的丹藥夠多,看你能撐到幾時?”少年追出了火氣,心裏發狠,大嘴一張,又吃了一枚丹藥,用來恢複真元。
一開始追風弦月的有兩千人,一路上堅持不下的少了一半,中途也有加入的,能堅持到現在的,無不是神色疲憊,雙眼發紅,直勾勾地盯著風弦月,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殺人,奪令!”
風弦月更是一肚子怒火,一言不發,隻管禦劍飛行,一路趕來,真元幾乎枯竭,幸好太始無極玄妙異常,回複極快,再加上自己原本就比普通金丹境真元要雄厚很多,這才沒有被累垮,不過,形勢很嚴峻。再過半日,自己真要耗盡真元了,可是,停下來,自己根本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真到萬不得已,隻有放棄血令了。
一路飛行,無數山川河流在腳下倒流,耳邊狂風呼嘯。當風弦月翻過一座巨大的山峰時,前麵居然也看見一道璀璨的血色光柱,風弦月一愣,“血令?沒想到這裏也出現了一枚,不知道是不是有主之物,不管了,就算自己不去,後麵的人也會去。”想到這裏,風弦月速度又增加一絲。
“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認命吧!下輩子將眼睛放亮點。”一位氣息陰森的男子對躺在地上的少年說道。
隻見那躺在地上的少年,臉色蒼白,胸前血跡斑斑,臉上帶著一絲苦澀地笑容,那血色光柱正是從他頭頂射出,顯然,血令在他身上。
“師傅啊師傅,你說什麼有大劫來臨,非要我入世應劫,如今,真是應劫了,出師未捷身先死,沒想到徒弟還沒叱吒風雲,就栽了!”那少年道。
“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得了一枚血令。老二,趕緊送這小子上路,免得夜長夢多。”旁邊一位瘦高男子說道。
就在那被稱作老二的男子剛要動手時,那瘦高男子突然極為興奮的叫道:“老二,老二,我們的機緣來了,看,又有一枚血令,看來,我們是受蒼天眷顧的人,身上有大運氣啊。”
“沒錯!”老二也看到遠處飛快來臨的一道光柱,一臉的興奮激動,滿臉通紅地說道:“隻要再得到一枚血令,咱哥倆一人一枚,到時候拜入紫穹殿,還不是橫著走。”當下,兩人擺開架勢,準備打劫。
看著疾馳而來的風弦月,陰森的老二咧嘴一笑,高喝道:“此樹是我栽,此山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血令來。”聲音中氣十足,音浪滾滾,倒有一番氣勢和凶焰。
風弦月看著兩人,是金丹初期修為,目光一冷,一肚子的怒火全朝兩撒去,一指摁下,同時一根參天巨指壓下,恐怖的威壓籠罩四方,氣流炸響。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巨指將他們碾碎,並且冰封。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年,倒也眉清目秀,臉上有一絲灰暗,看樣子像是中毒。風弦月淡淡地說了一句,“快逃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衝向遠方。這一過程,不過是幾息間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