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8月27日
東安市,政府廣場
清晨的廣場上不少的民眾們在晨練過後,自發的站在旗杆下等待升旗儀式。
廣場上站著一對一模一樣裝束的男女,一看就知道是對雙胞胎,而且還是那種萬中無一的龍鳳胎。一樣的長發讓人比較難分辨他們同樣出色的外貌,如果不是飾品服飾和線條柔和度不同簡直就長得一模一樣,一時間人們紛紛為之側目。
“我說姊姊,這次為什麼要回東安上學啊。去上京的話不是更好嗎?”藍灼對藍軒軒把他一大早就拉來看升旗的行為很是有些怨念。
“笨啊,要不是我絕世好招,估計我們還在紐約水深火熱著呢。能脫離王後殿下你不覺得我很偉大嗎?”藍軒軒調皮的做了個狼外婆的造型,讓她顯得異常可愛。
藍灼突然覺得有點冷,抱著雙臂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並不是因為那個小紅帽版狼外婆的藍軒軒,而是因為那句王後殿下,這是小時候他和藍軒軒小時候經常被打屁股後,為大姐取的打擊報複性的外號,表示他們2個可憐的白雪公主和白馬王子被無恥迫害的無聲抗爭。
記得小時候大姐是很溫柔的,比誰都要寵愛這對瓷娃娃一般的龍鳳胎弟弟妹妹。總是帶著他們2個去鄰居家的田裏摘西紅柿,到後門的荷塘裏摘蓮蓬,村口的小池塘裏裏釣田雞。大姐比她們2個大10歲,不過6歲的時候,因為一次集體食物中毒事件,父母就加入到了去往天國的行列。那個時候他和軒軒隻認為父母去了很遠的地方而已,對於沒有父母的嚴厲管束,他和藍軒軒還沒心沒肺的高興了好一陣子,不過在喪禮上看著所有親戚們同情的眼神,才知道原來父母去的地方叫“死了”。他還記得喪禮後的一天晚上,自己起來上廁所,看見大姐抱著父母的照片不停的哭,邊哭還邊大聲的喊著為什麼。說實話當時他也想問問大姐為什麼哭來著。後來大姐很堅決的拒絕了親戚的撫養,這讓親戚們覺得這丫頭是不是失心瘋了。不過那時候大姐已經16歲了,在村裏已經算成人了,所以也就沒有特別的堅持。那以後大姐就變了,不像以前那麼溫柔了。給他的感覺就想是突然間變的像個老頭子,刻板,嚴厲,和不近人情。但是大姐卻匪夷所思在2年的時間內賺了更讓人匪夷所思發財富,帶著他們2個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紐約。
不過,這卻不是一個故事的幸福結尾,而是一個悲劇故事的淒慘開頭。他們的新家很大,大的他以為是個村莊,他們的房間更大,大的更像是圖書館,不過與其說他們的房間像圖書館,還不如說他們住在圖書館裏麵。1張超大的雙層梨花木床,下麵是2台並列在一起電腦,上麵是床鋪,隨手可及的圖書令人有些緊湊的窒息感。接下來的10年人生就像是一場可怕的持久戰,一個個高級私人教師就像是一個個戰略要地被這對智商超過180的雙胞胎一個個攻堅掉,但是聰明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幸福,因為這些“敵人”好像是殺之不盡的。
唯一的娛樂好像就是在圖書館裏用大部頭們擺多米諾,資本論總是排在第一位,慢慢的倒下去,每次擺的書的數量都是他們看過的書的總和,歲月的流逝使這些書的數量已經可饒著圖書館好幾圈了。
不過這並不是說他們沒什麼拿手的運動項目,藍灼的3大紳士項目——斯諾克,保齡球,高爾夫,可是受到過多名大師級人物的讚賞。同樣,藍軒軒的網球,射箭也是同樣的出彩。
3個月前2姐弟已經各拿下哈弗和斯坦福的2個碩士學位了,一天下午茶的時候,看出大姐的心情好像不錯,藍軒軒小聲的說:“大姐,我想和小灼回東安去再讀一個學位。”這話說出來藍灼一下子把嘴裏的奶茶全都噴了出來,本來想分辨一下這個主意和自己沒關係。不過看到大姐因為他的失禮而皺起的眉頭,就把想說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裏,站起來右手輕撫左肩,低頭到“我失禮了”——在家裏的對話必須是瑞典語,必須行貴族禮——大姐是瑞典國王親封的貴族,並且同時擁有瑞士和美國國籍。說實話他也想離開這個壓抑的莊園,不過這種衝鋒陷陣的事情一直都是藍軒軒幹的,這個時候作壁上觀才是攫取最大利益的手段,任由下人們收拾好身上的淩亂就做在沙發上悶聲發大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