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過後,更添幾分寒涼,那道路上,也是泥濘不已。自許誌淩得到我族聖物及財寶,挑起事端之後。逃難的人越來越多,盜賊團匪也越來越多,道路上的搶劫,殺戮,都隨處可見。而南朝派出剿匪的騎兵小隊,肆意屠殺,給民間增添了更多的苦難。
一路行來,更覺苦楚,在這亂世,人命如芻狗。為了權勢,便挑起這事端,權勢真就比人命重要嗎?
忽然,路的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正是一隊迦南騎兵小隊,約有三十來人,武器皮甲俱全,為首一名迦南武官。那隊尾用繩索捆綁拖曳著好幾個百姓,俱是遍體鱗傷,哭喊呻吟不絕。
剛要出手,之見羽隻是微微一動,赤紅的光芒宛若一道遊走的蛟龍,血色劍氣吞吐之間,周圍的十餘兵士已經連人帶馬身首異處,除了馬匹撲通倒地的悶響,竟然連一聲慘叫也無!
我走上前去,用劍斬斷縛著捆綁拖曳百姓的繩索,幫忙解開。這時羽已經解決了兵士。來到我身後,持劍而立。
沒有理會這些百姓的千恩萬謝,我和羽正準備離開。
“二位請留步。”一聲略帶嘶啞卻不失清朗磁性的男子聲音響起。羽並沒有理會,到是我在聽到這人聲音時,略微一頓,然後回頭了。
一身青衣儒衫下擺已經撕破一半,上麵沾染了血跡,泥汙,這位書生打扮的人,看樣子和乞丐也差不了多少。
羽走到我前麵看著此人,淡然道:“何事?”
那青衣書生雖然形容狼狽,隻是他舉止大雅,絲毫沒有局促慌亂之氣。從容地一拱手,那書生道:“在下寒幸,多謝姑娘相救。雖然俠士救人不留姓名,在下卻不能不曉恩人名諱。請問可否告知在下?”
我略帶好玩地看著他,反問道:“難道你還想報答我們嗎?”
那青衣書生道:“如有能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定當不負所托。”他灑然一笑道:“不過看樣子二位不太需要我的報答。”
韓信?胯下之辱嗎?又一個韓信呢,不錯的名字呢?我玩笑道:“我需要你的報答呢,以身相許怎麼樣?”
“啊…..”寒幸一臉的震驚
“騙你的啦!”看著寒幸呆呆的樣子我笑道:“我認識一個叫韓信的很聰明的人,看你的樣子也不賴,要不交個朋友吧,我叫風蝶衣”然後看向羽
羽淡淡地說:“我叫羽。”
那寒幸點頭剛要說什麼。忽然,一個七八歲的骨瘦如柴的孩子跑了過來,雖然很明顯因為腿上無力,連跌了兩跤,隻是仍然半爬半走地挪到了我們麵前,雙膝跪下,滿是泥汙的小臉上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直直望著。那孩子眼神迷茫,趴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幾個頭,額上鮮血流出,他大聲道:“求求你們,請替我爹媽報仇!”
看著這個一臉倔強的孩子,不由一陣心酸,連忙將那磕頭的孩子拉起,雪白的袖子上頓時多了一片烏黑泥垢。我輕聲說道:“從今以後,就跟我們在一起吧!”那孩子仰起小臉問道:跟你們在一起,能不能報仇?”
“這個自然。”因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孩子說“村裏人都叫我二牛,爹娘沒給取,我以後願意跟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