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羅最近發現,自己真的魔症了,隻要半天看不到桑晚榆,她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似的,渾身不舒服。
但是,總往辦公室跑也不是回事兒,別人不說,單就那個辦公室主任江一冰她也受不了。
他一定是發現自己喜歡桑晚榆了,不然,幹嘛經常有意無意的拿話敲打她,嚇得她最近連辦公室的門都不敢進。
好在招生辦公室靠近樓梯,是桑晚榆每次外出的必經之地。
為了不錯過每一個同她相見的機會,唐欣羅把自己辦公桌挪到正對著房門的位置。
盡管桑晚榆每次經過招辦門前時都昂首挺胸、目不斜視,但隻要能看見他,她就很開心,很快樂,很滿足,渾身都覺得舒爽!
隻可惜,桑晚榆每次路過她門口,身影都一閃而逝,根本無法慰藉她的相思之苦。
“小唐,這花都蔫了,怎麼好幾天沒見著你給它澆水呢?”
科室主任的一句話,提醒了唐欣羅:“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這還用想麼,看看葉子就知道了!”主任看唐欣羅一副欣喜的表情,十分不解地嘀咕了一句。
唐欣羅迅速站起身,往噴壺中灌滿水,將室內兩個花盆澆透後,又來到走廊,把窗台上擺放的花盆象征性的全部灑了點兒水,之後,便站在辦公室門外的窗前不動了。
怕被人發現,她不敢正大光明地盯著桑晚榆看,隻能用眼角餘光不時地向他的位置掃描。
“小唐,這盆花桑老師早晨剛澆過水!”
不用回頭,光聽這討厭的聲音她也知道身後的人是江一冰了。
“是麼,我沒注意!”唐欣羅十分尷尬,拎著噴壺準備離開。
“進來坐坐吧,你可是有三天沒來我們辦公室了呢!”江一冰輕佻地斜了唐欣羅一眼,轉身進了自己辦公室。
“不能進!”
唐欣羅在心中告誡自己,可是,兩隻腳卻不受控製的跟在江一冰後麵進了屋。
桑晚榆正在整理文件,對唐欣羅的到來,眼皮兒都沒抬一下!
江一冰看看唐欣羅,又瞅瞅桑晚榆,笑嘻嘻地說:“唐老師,門口那盆花是黨辦張主任不久前從家裏搬來的,不然,衝你站在花盆前的表情,我一定把它送給你,放家放辦公室隨你便!”
接著,又無限惋惜、意有所指地歎息著說:“唉,可惜啊,名花有主了!”
唐欣羅故意裝作沒聽明白的樣子,真誠地說:“這花,搬到單位就是公家的了,我怎麼能據為已有呢?以後,我每天過來看看就行了!”
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不過江主任,我真佩服您,剛才我背對著您,您都知道我啥表情!”
“嗬嗬,猜的,猜的!這花就放在我們門口也好,看花的時候,順道過來看看人,怎麼說,你也是我們辦公室出去的人,對這間屋子應該有感情的,雖然我這老頭子不怎麼招人待見,但我們這兒還有一個超級大帥哥呢……”
江一冰說完,自己先笑出了聲,表情特別猥瑣,看的唐欣羅直想吐!
“我該回去了,還有不少活等著我呢!”
被人當麵戳破心事兒,唐欣羅感覺特別沒麵子,拔腳向門外走去。
“那你一定要常回來看看啊!”江一冰衝著她的背影故意大聲喊道!
把唐欣羅恨的啊,牙根直癢癢:這江一冰什麼人啊,四十多歲了還這麼不著調,管起年輕人的事兒來了,他也年輕過,怎麼就不能理解年輕人的心呢,真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