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國。
國都裕城:一間小茶館兒裏的說書先生狠狠一拍撫尺,落得滿堂噤聲。他一撫雪白的胡須,臉色端沉:“那趙氏女委實不知羞恥二字怎寫。穆世子同杜家的嫡長女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她硬生生的從中插了一腳,使得婚期延誤至陽春三月。是太傅之女又如何!便可如此為非作歹?!!真是!……”
話音未落,便響起圍眾的聲聲附和。都是一群老百姓,對那些胡作非為的官自然是恨極,於是趙氏女來了這麼一出,自然是罵聲一聲更比一聲高。
而在這罵聲漸漸消停之後突然有人笑出聲來,清脆悅耳,如風過銀鈴般,“真是好笑了。先生說那趙氏女不知羞恥,可又知這‘羞恥’下麵的真實麵目呢?”
眾人望去,一女子端坐繡墩上,一身深藍委地長裙,水袖寬廣。攏了銀錦披風在身。發髻高高挽起,簪一點翠鎏金步搖。她帶著紗織帷帽,從白紗裏麵傳來動聽的聲音,悠悠開口:“可想知這真麵目到底是什麼嗎?”
眾人帶那先生齊齊點頭。
“不過就是……”
“趙姝之。”低沉清涼的聲音。
女子望去,門口有人一襲玄衣,長身玉立,負手看她,“回去。”
趙姝之垂眸笑笑,從繡墩上起來,步步生蓮,姿態從容,兩人看去竟是無比的般配。
等人走了,有人回過神來,道:“那人好像是世子殿下。曾皇家出遊,遠遠望過一眼,然後急著行禮便沒敢細看。也不知是不是。”
一陣倒吸聲。
“若真是世子殿下,那殿下喊得名字好像鑲了個‘趙’字……”
又是一陣無聲。
趙姝之自上了馬車便把帷帽取了下來放在一邊。從穆延衡上取過一個鴿子蛋大小的油綠圓玉放手上把玩著。
穆延衡問她:“你在哪裏聽了什麼?”
“不過就是我不知廉恥插足你和杜家嫡大小姐的婚事罷了。”趙姝之笑了一聲,道。
“不是嗎?”穆延衡反問道。
趙姝之瞪了他一眼,波光瀲灩,一時間叫人移不開眼。穆延衡頓了頓,長臂一撈便把人帶過去,薄唇貼著她的,極盡溫柔。
完事後,趙姝之的唇浸了水澤,柔軟美好。穆延衡的眼眸一深,唇又貼上她的雪白長頸。
“打住,快到了你可得控製住自己。”趙姝之一躲,笑的嬌豔。
“好……”染了□□的聲音分外沙啞,分外銷魂,聽著趙姝之都有些失神。
穆延衡低頭看了一下她手上的玉,“這個送你了。”
趙姝之笑嘻嘻地:“這麼好呀?”
“你喜歡玉,特意找來的。”穆延衡回她。
“世子殿下這般為民女操心,真是不勝感激。”趙姝之打趣道,說完一撩簾子,發現已經駛入宮門,正行於宮道上。
一刻鍾後,兩人步入東宮。
穆延衡握著她的玉腕強製的拉她進了殿內,直奔床上。
趙姝之給他的動作弄得有些驚心,被摁倒在床上還竭力製止道:“殿下,剛回來,我現在還很累。望殿□□諒。”
“方才不是在馬車上休息了那麼久嗎?你體力一向好,這時候差不多休息好了。”說完薄唇已經覆上她的香肩了。
“我……”
“囉嗦。”他手一揚,帷幔已經落了下來。大片的紅色海棠映入趙姝之的眼裏,逼人的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