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孫玖鴻一路追出宿舍樓,走在廣場上四處尋找失蹤的韓雨彤。郊區的夜空,繁星點點。這偌大的地方,去哪裏尋找韓雨彤啊。
一邊走,我一邊問孫玖鴻。“玖鴻姐,剛才你把韓雨彤叫出去說的什麼啊?她回來蔫頭耷拉腦的?”
“我也沒說啥,就跟她說了說我初中班裏遇上一件事,我們是怎麼處理的。”孫玖鴻笑了笑。
“哦?什麼事啊?”我很好奇。
“那是我上初三的時候。我們初三寄宿,都住在學校宿舍裏,生活的倒也自在。就是看宿舍的大媽不知趣,成天瞎叨叨,什麼這髒,那亂的,後來讓我一頓臭卷,灰溜溜裹著包袱滾蛋了。後來來了一個德育處的老師看我們。那時候我們班幾個哥們姐們也沒心思學習,就想著玩,有一天周六上完課,就約定晚上集體出去上網吧打遊戲了。但是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啊。我們幾個女生呢就跟管宿舍的老師請假,就說回家了,反正家都是本地的,她也沒懷疑。那幾個男生呢,有河南的,有山東的,還有郊縣的,說回家那不太可能,所以就等晚上一兩點鍾,宿舍管理員那個大爺睡著了,幾個人順著窗戶爬下去了,然後翻牆頭跳出去了。”
“啊,你們真夠牛的啊。”我不禁豎起大拇指,表示欽佩。其實有好幾次我也想這樣瘋狂一次,可是卻沒有膽量施行。
“那必須的啊。我們女生早就到網吧了,給他們站好餓位置。他們出來後迅速與我們會合。一直玩到淩晨四五點鍾。要趕到管宿舍的老爺子睡醒前,他們好回去啊。結果你猜怎麼著?”孫玖鴻一臉的神秘。
“怎麼了?”我自然是不知道,必須要問。
“那些男生一回宿舍就被逮到了。德育主任於大腦袋,管宿舍的老爺子,還有我們班的班主任閆頭兒,都在那呢。”
“啊?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發現的?”我更加好奇。
“最後把我們幾個女生也牽扯進去了。先是那些男生打電話把我們從網吧叫回來,然後德育處又打電話把我們的家長都叫來了。”
“事情變得嚴重了。”我不禁心頭為他們有點擔心。
“可不是麼!後來我們才知道,是那些男生在從四樓跳窗戶,一層一層爬到二樓,然後往下蹦的時候,被值班的老師聽到了聲音。那值班室正好在二樓,那時候內個老師正好起來上廁所,聽到了聲音,沒看清這些男生,但是覺得像是住校生。於是很多事,就直接到宿舍裏敲門,叫醒了睡覺的大爺,一查,正好隻有三個男生在睡覺,其他那幾個男生都不在。宿舍大爺害怕了,立即給德育主任打電話,於大腦袋連夜過來了。”
“這可是闖禍了,我想學校肯定沒完啊。”我說道。
“這還用說,當時我們在約定去網吧之前就做過最壞的打算,如果東窗事發,女生沒問題,男生隻要死死咬住沒去網吧,而是出去吃夜宵了,也沒事。因為去網吧的罪過可就大了。”
“可是怎麼又把你們女生牽扯進去了?那些男生說的?”請原諒我腦容量有限,無法解釋這裏麵的事。
“還真不是他們說的,要說他們也是夠講哥們義氣的,任憑德育主任老謀深算,恩威並施,他們就是沒有說出我們。就在束手無策的時候,德育主任犯了一個口誤,竟然牽扯出一個大事。”
“什麼大事?”我好奇地問。
“於大腦袋打算各個擊破的,分別找那幾個男生談話,他在跟有個叫魏林軒的男生說話的時候,說道,‘你們還不說實話是吧?去吃夜宵,誰信啊,孫宇已經說了,你們還有好幾個女生一起去網吧通宵,還不從實招來’”
“啊?德育主任這不是把說實話告密的人給賣了麼?”
“誰說不是呢!孫宇這小子也是住校的,沒去網吧的那三個男生裏有他一個,這個人不合群,很孤立,平時大家誰也不理他,不管他是成心告密也好,還是不愛說假話,比較誠實也好,反正這個行為是大家所不能容忍的。於大腦袋也意識到自己口誤了,剛說出去的話還想咽回去,說道‘我問了沒和你們一起去的那幾個同學,他們也不知道你們去了哪,但是你們自己說,一夜不歸,能去哪?吃夜宵誰信啊。’”
“於主任這次說的話,估計有點底氣不足。”我有點懷疑,這麼一個經驗豐富老謀深算的德育主任怎麼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我覺得這可能是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