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博物館外雖沒了昨天的熱鬧,但也並沒有清靜下來,不過這次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什麼教廷的高等值士就是什麼門派的關門弟子,還有血族、妖族、鬼族的一些高手,當然,酩也在其中。倒不是因為沒有這些人他就進不去,隻是因為畢竟有同宗的在這裏,他若還不出現似乎顯得太過狂妄了。
高手就是不一樣,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定是跟酩一樣,看過昨晚那幫小醜的表演了。隻見佛道兩家分別排開陣勢,其他門派也都找好自己的位置來開架式,雖然妖族平時並沒有什麼聯係,但現在也攜起手來,占據自己有利的方位。無聲無息的準備霎時進行完畢,說時遲那時快,眾多高手不約而同抖出招式衝著結界攻了過來。道道光彩閃爍,如同街道兩旁耀眼的霓虹,大概持續了一秒鍾的時間吧,結界開始動搖了,雖然隻是微弱的顫抖,但眼前的這些高手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呢?大家都停下了動作,四周靜寂一片,呼吸的聲音都那樣明顯,‘卡擦----’一聲,吸附在圍牆上的結界出現了一道貫穿的裂痕,緊隨著這道裂痕的四周陸續形成了一條條微笑的縫隙,瞬間,被這些縫隙瓜分了的結界如同玻璃破碎一般掉落在地,漸漸消失。
早就蓄勢待發的高手們蜂擁而上,早不見了剛剛的禮貌謙讓、大家風度,此時他們更像是一群蒼蠅看到了腐爛的臭肉。酩並沒有跟風,隻見他悠然自得、不緊不慢,根本沒有把那些急於搶奪的人看在眼裏,倒不是他狂妄自大,也不是他有實力以一敵眾,隻是早在他來參觀的時候就察覺到,在這把刀的上麵還有一層結界。本來嘛,‘村正’以妖刀文明,而他上次來的時候,感覺到的隻是附在刀上的靈魂的氣息,卻完全感覺不到這把刀本身的妖氣,所以一定還有一層結界封印著這把妖刀。
酩如同觀光客般晃悠進展示廳的時候,正看到一個鶴發童顏的長者舞動著‘村正’,酩的心頭一驚,難道說結界這麼快就被破除了?不會吧!但是眼前這番景象又作何解釋呢?——長者手持‘村正’,次、點、劈------舞的滴水不漏,好像是在炫耀自己超凡入聖的絕世技藝。不對!那老者的表情怎麼那麼難看?好像是難以忍受了,再看他的身體仿佛是自己在舞動完全不受控製,一招一式美輪美奐、殺氣四溢,但總讓人感覺有些不對經。就在這個時候,‘村正’劇烈的顫動起來,長者的身軀也跟著顫動,顫動的頻率也來越快,快得整個人都變成了虛影,快得虛影都漸漸無法捕捉。“幫當”一聲‘村正’應聲落地,而那位長者卻沒了蹤影,留下的隻是縈繞在耳邊的如同殺豬般的嚎叫。看著躺在地上的‘村正’在沒有人願意嚐試將它撿起,卻又不甘心就此離去。酩哪裏知道,這是智慧之神特意為他所設置的結界,如果此時他去撿起來的話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第二天,早間的新聞裏出現了對昨夜發生的以博物館為中心的小型地震的報道,酩看著電視發呆,心裏琢磨著怎麼能完成任務。他的父親和哥哥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從未失手過,他也不行,他不允許自己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