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雙有力的手將寒淩推了後去,寒淩一驚,鬧到:“魔星,你做什麼?”
“不許你碰安琪兒。”魔星冷冷的說。
“憑什麼?你把自己當做什麼了?分清楚誰尊誰卑好不好。”
“就憑你尊貴的身份。”魔星淡定的說出了這句話。
“你······”寒淩被氣得眼珠都快出來了,卻又無言可辯,“如果我對她動手,你會怎樣?”
魔星說:“你要這麼做,我又能怎樣,但如果你還想我能對你說幾句話,就不要碰她。”
這幾句話果斷決絕,寒淩的心仿佛也在隱隱刺痛,難道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還不及一個相識幾日的平凡女孩嗎?盡管她倍感委屈,卻還是在表麵努力維持著她那高傲的外表,瀟灑的揮手,說:“不就是放過他嗎,我對這隻獵物也沒多大興趣,你不回去嗎?先走啦”
寒淩轉過身,走向那無限的黑暗之中,她不想任何人看見那快要掉下來的淚珠。魔星看了看走遠的安琪兒,那美麗陽光的笑容在他腦海裏閃映,對她的依戀會傷到她,他們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奢望她的笑容呢?
第二天,學校舉辦了一周的寫生活動。
這裏草色連波,陽光透過橄欖樹枝葉的縫隙灑在地上,折映著綠色的光輝,明朗的天氣,鳥兒啼叫著,一片歡樂和諧。大家的心情也都隨之好了起來,興奮的左看右看。“啊!”一聲尖叫傳來,幾乎刺破人的耳膜。哎,裏恩又在用毛毛蟲嚇女孩了。珍妮跑到達芙妮老師麵前告狀:“老師,裏恩用毛毛蟲嚇我。”
“能把你嚇死不成?”裏恩不以為然的說到,手裏還拿著那條毛毛蟲。
安琪兒跑了過來,搶下了毛蟲,這可把裏恩嚇了一跳,“還有不怕蟲的女孩嗎?”
安琪兒輕輕玩弄著手裏的毛蟲,說:“給我玩玩。”還沒等裏恩答應,安琪兒就跑遠了,她把毛蟲放在了茉莉麵前,茉莉把她的手輕輕推開,說:“安琪兒,別鬧,它這麼被你抓在手裏,難受死了。”
“不會啊,一會就把它放走。”安琪兒開心的說。這時,她看到了倚在橄欖樹旁的魔星,便走過去,把蟲子掉在了他眼前。魔星看了一眼,轉過了頭,安琪兒就輕輕把它放在了地上,站起來對魔星說:“魔星,為什麼老把臉色弄得這麼僵硬,笑一笑不好嗎?”魔星的眼光望向了遠方,安琪兒順著看去,那是寒淩,她正在刻苦的練習著畫畫,在魔星眼裏那是寒淩從未有過的執著。
“她好專心!”安琪兒說。“她是好孩子。”
“那樣有什麼用?有些東西永遠都變不了。”魔星意味深沉的說。安琪兒有些犯糊塗了,“怎麼了?什麼意思?什麼東西變不了?”
“沒事,你去跟他們玩兒吧,別跟我在這耗時間。”
安琪兒看了看天,跑開了。庫爾克的眼裏盡是數不盡的醋意,拳頭緊緊握著,若不是因為指甲短,恐怕會緊緊嵌入肉裏,他轉過頭,努力克製著內心的焦慮不安。這一切都被寒淩看到。他們的目光都聚在了安琪兒和魔星的身上。
魔星感覺一陣涼風吹過,無數蒲公英的羽瓣拂過他的臉龐,是安琪兒吹動了蒲公英。魔星沒有反抗,隻是任由這些輕柔的羽瓣拂過他身體的每個角落。
寒淩盡力忍耐著內心的焦慮,她找到達芙妮,說:“老師,我對畫畫幾乎一竅不通,可以從頭教我嗎?”達芙妮微笑著說:“當然,一個老師沒有任何資格拒絕一個求學者。”於是,達芙妮開始了耐心的講解,也有不少學生湊過去重溫功課。茉莉和一幫同學就開始準備午餐。魔星看看安琪兒,離開了橄欖樹。安琪兒剛想走,就隱約聽到遠處茂密的森林傳來一聲嚎叫,她有些納悶,又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有聲音,怕擾了大家的興致,便獨自走向了那深幽不見底的樹林。安琪兒手中拿著蒲公英的杆兒,跟著靈感向前走,樹茂密的隻有幾縷陽光射入,越往後走越是幽暗,直至幾乎與陽光隔絕,一片片的漆黑,各種動物怪異的叫聲融在一起,是,安琪兒向往的是光,但她從不懼怕黑暗。安琪兒將一隻手扶在了樹上,看著黑洞洞的一切。突然,她感到一股透徹心骨的痛從手掌傳來,手中的蒲公英杆兒悄然落地,安琪兒下意識的收回了手,一隻小蟲在她的手掌心爬動,她盡管無比疼痛,還是輕輕的把小蟲拿下,盡量不傷到這幼小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