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手腳麻木無力,全身酸痛提不起一絲力量,腹部餓的咕咕響,險些再次暈倒過去。
我張開無神的雙眼,打量著周圍的世界。
入眼的是褐綠色的世界,之前濃霧彌漫樹木環繞的世界現在被眼前巨大的山峰所占據。四周全是褐綠色的山脈,連那天空,大地也在山脈的映襯下成為了褐綠色背景所構成的世界,一切皆是褐綠色的!
天空沒有耀眼的陽光與溫馨的月光,褐色的光芒充斥我所能看見的世界,我四處搜尋光芒發出的源頭,但雙眼告訴我這終究隻是徒勞。這是不是代表著這個地方不是我呆過的星球?我是在夢中?
想到之前所經曆的一切,望著傷痕累累的雙手,我不禁質問自己難道這一切真是像莊周講的夢蝶說?還是南柯一夢?
早上從家往學校出發,碰見濃霧迷失方向,然後到了陌生的地方,小橋上碰見了那類似倒金字塔的建築,直至在樹林中奔行昏迷醒來發現是陌生的世界。
林楓,學校的朋友,還有曾經以為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卻早早就不在屬於我的夏琦,都無法再見了。天人永隔?大抵如此吧。這一切是老天和我開了一個玩笑來考驗我嗎?還是我隻是做了一個亢長的夢?抑或夢中的連環夢?夢醒之後根本就一切未曾改變過?沒有人回答我,也永遠不會有答案了,我悲觀的想著。
現在我所躺著的地方是在山腰,旁邊是深不見底的山澗,往上一眼望不見盡頭,高高的山峰聳入天空,墜入天穹,無窮無盡。。。
背上傳來被碎石所帶來的疼痛感,身體終於恢複了知覺。慢慢的爬起來,每動一下,疼痛就由一處蔓延到全身。沿著山路往山腰上麵走了許久,身體漸漸疲憊起來,疼痛與饑餓不時考驗著我的意誌力。我想再過不久我再次暈倒的話就不會再有恢複意識的那一刻了。這種充滿危機色彩的無力感使我本已充滿霧霾的心情更加壓抑。我靠著山壁,努力睜大沉重的眼皮平視前方,在身心都極其疲乏的時候,卻讓我有了興致欣賞這個陌生的環境。
身旁是陡峭的山壁,用手觸摸便會感到表麵凹凸不平,而我一直行走的山路是蜿蜒盤旋著這座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山峰,而已走過的山路則被濃鬱的雲霧所縈繞,我醒來的時候就是在山腰處,剛才那段時間又向上走了許久,也不知我到底離山下有多遠。而遠方青褐色的山峰,一座座的矗立在這滿是青褐色的世界中。
褐色的天空忽然陰雲密布,沒讓我等候多久大雨開始傾盆而下,沒多時全身淋濕活似一個疲憊不堪的落湯雞。雨水打在皮膚上沒有帶來冰涼的感覺,心裏早就冰冷一片。
“轟隆”天空閃現閃電與驚雷。閃現而出的白光略顯不和諧的出現在褐色的世界裏,刹那間造就了一個極為詭異的畫麵。因為伴隨著閃電驚雷從雲中露出了一雙足以比擬飛機保持平衡翅膀的巨大潔白雙翼。因距離有些遙遠,那翅膀穿透雲層停留在空中的時候我看不清它的全貌,隻是看著那雙翼的姿勢應該是俯視地麵的。在空中隻停留瞬間就往地麵俯衝之下快如閃電。順著它的軌跡往下方望去,它追逐目標是在離我不遠的山峰之巔一個手持巨木身材高大的人類。
終於看見了人類,哪怕那個全身赤裸身體高大如高樓大廈一般雄偉,相比之下螻蟻這個稱呼都像是誇獎我一樣,那似遠古神靈的巨人也抹殺不了他擁有人類四肢的事實。暴雨越來越猛烈,我隻能蹲坐山路緊緊貼在山壁上才能勉強支撐身體不掉落山澗,幸福的淚水濕潤了眼眸,抹去臉上混雜著淚水的雨水,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呐喊著我不孤單。
我仿佛透過空間的距離能清晰的看見巨人臉上堅毅的神情,他望著的方向正是那從天空急射而來的一雙巨大潔白的“翅膀”。“翅膀”在離巨人大約五十米的上空停了下來,隨著“翅膀”滯空停留而全麵揚起的時候我終於看見了它的全貌。
傳說有人類生活在天空之中,他們有著潔白的翅膀,心底善良與世無爭,但是從沒有人真正見過,我一直把他當童話聽的。可我眼前這個有著雙翼的“天使”有著如此精致完美的麵容,這需要造物主多大的心血才能造出如此完美的“藝術品”。
隻是他的全身被巨大翅膀的羽毛所完全包裹住,不像站在山峰之巔的巨人身上有著樹葉的簡單遮擋,樹葉?那手上的樹是?看著那與之前看過的樹林中那些粗大的樹木別無二致的粗木,我有點恍惚。
曾經的曆史上有許多美男的容貌“驚豔眾人”流傳於世,如潘安宋玉之流,現代一些出色麵容的大概可以從所謂的明星那窺探一二。俊俏的美男子,那刀削般的輪廓,精致的五官也是平凡男子深深羨慕的對象。對比我眼前看見的這個有著雙翼的巨人那些所謂的英俊就都是過眼雲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