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的作者是一位很神秘的人,署名是“寄齋邪用”。我查閱了不少資料,覺得有可能是明末清初的天文曆法方麵的大家薛鳳祚。
薛鳳祚,字儀甫,號寄齋,他學貫中西,可以說是中國古代的傑出科學家。當然了,對中國古代史尤其是科技史,如果沒有很深的興趣,一般是不會知道這個人的。
我之所以推斷這本書是他寫的,因為傳世的資料中顯示,他還寫過《曆學會通》、《甲遁真授秘輯》、《乾象類占》這些書。不過,這隻是我的推斷,“寄齋邪用”這個名字,實在難以完全考證準確。
而“寄齋邪用”的意思可能是他根據玄陰四象四塊古玉研究出的這些東西,太過詭邪,有些自責的意思。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心血,他又不忍心把書毀掉。
“而且,這本書最後還有別人的一段記錄,記錄的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件。可見這本書在寫成後,終究還是流傳了出去,不僅被人所得,而且還參照書中之法用過一次。”
七爺正講到關鍵處,電話陡然響起,他本不想接,但掃了一眼來電顯示,便接了起來。
“什麼?已經走了?北都市來的年輕人?”七爺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不少,讓戚珺吃了一驚。
放下電話後,七爺告訴戚珺,現在美國時間是晚上,就在他們那邊白天的時候,紐約有一場拍賣會,一個北都市來的年輕人拍走了一件南紅雕成的朱雀。”
“這應該就是那件赤玉朱雀。”七爺仿佛在自言自語:“夢蝶青花大罐,他沒有參與;第一件白玉如意也是玉器,他連舉牌都沒舉牌。看來就是衝著這件赤玉朱雀去的。”
“北都市,難道是老六的人?”七爺自然也早就知道了六爺的的崛起和現狀。關於玄陰四象的故事,要是老爺子沒有告訴別人,恐怕就隻有他倆知道了。
七爺思索著。
現在白玉虎符和赤玉朱雀陡然出現,而且幾乎同時被拍走,但封門青龍和玄武金聚還沒有一點線索。
“看來,另外兩件古玉要出現甚至是已經出現了。”七爺低吟道,他有了一種預感。
隻是他沒有想到,實際上封門青龍和玄武金聚已經在六爺的手上,而且是如此的輕而易舉,如此的機緣巧合。
七爺呼出長長的一口氣:三十年了。
其實,在沈嶽剛回到北都市的時候,六爺也得知了白玉虎符在港都被拍走的消息。後來在吃飯時,他向沈嶽提了一句。
“500萬,一塊玉牌,拍了這麼高的價,買家還是一個小姑娘。六爺也下了斷定:應該是老七的人。這種直覺,有時候來得比嚴密的推斷更為精準。
隻不過,六爺的心裏更為感慨,因為已經有三件古玉在他手中。這玄陰四象的故事,這四件神奇的古玉,重新又把兩個人連在了一起。
“看來,我們是該見麵了。”六爺心裏百感交集。實際上,七爺提到的珍古奇書,他是知道書名的,而且是在老爺子臨終前知道的。當然,他確實不知道書的內容。
他決定把這本珍古奇書的事兒也告訴沈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