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和田籽料，密度硬度都不夠，而且透光看，不是聚墨的白底兒。”沈嶽知道自己說得有些直接，不過所幸當時攤位邊上沒人。
“那會不會是墨碧或者黑青，你在打強光手電看看。”說著，老漢遞上一個小手電筒。
墨碧和黑青也是和田玉的品種，墨碧是碧玉，黑青是青玉，乍一看都是黑色，但是用強光手電一照，墨碧是碧綠色，黑青則是深青色。
“我剛才說了，密度硬度都不夠，墨碧和黑青和墨玉籽料隻是顏色不同，密度和硬度是一樣的。”沈嶽話雖硬，但麵露微笑，老漢並沒有覺得不舒服。
“料子是頻陽墨玉。”沈嶽一邊說，一邊又掂了掂。“頻陽墨玉？”老漢一愣。
“對，西北頻陽，自古就產出一種墨玉。那裏的墨玉雖然不貴，但是料子細膩，黑得漂亮。不過，密度和硬度都比和田玉低得多，你可以試試。”沈嶽把物件遞給老漢。
老漢的眼光頓時有些暗淡。沈嶽話鋒一轉：“這種墨玉，我還真沒聽說帶金星的。而且這確實是個老東西。您開個價兒吧。”
老漢這次是徹底吃驚了，他知道，眼前這個人雖然年輕，卻是個絕對的行家。
這個物件是他從附近地界的一個同行手裏收的，那個同行主要做銅錢的買賣，他本以為這是塊墨玉或者是墨碧黑青的老件，那個同行又不懂玉，他能靠這物件賺一筆。
和田料中，墨玉，也就是全黑的青花料，和墨碧的價格差不多。而黑青料則要便宜的多。若要是頻陽墨玉，在玩家心目中，是沒法和和田料相比的。
收的時候，這個老漢花了1000塊錢，本來以為撿了個大漏。地攤不比古玩店，他琢磨著湊一個整數，一萬塊，如果能賣出去，那就算大賺一筆了。
但是，一聽不是和田玉的，直接把他打懵了。看著沈嶽，他猶豫了半天，開出了3000元的價格。
“大爺，您是個實在人。給您圖個吉利，2888元吧。”沈嶽說罷就從錢包裏開始掏錢。他正好有88塊錢的零錢，是因為剛才打車來，花了12塊錢，他給了司機一張百元票子。
實際上，他和老漢心裏都明白，這物件，即便把要價對半砍了，1500元，也是能拿走的。
但是不能不還價兒，還價兒是一種態度，而沈嶽又相當於基本沒還價兒，還給了好彩頭，這又是另一種境界了。
老漢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找了張報紙將物件包了起來，又裝進了一個小塑料袋裏。
就是將這件墨玉金聚帶回北都市給六爺看了之後，六爺給沈嶽講了玄陰四象的故事。
而現在，白玉虎符已經被七爺拍走。這一對故交都知道這四個故事，六爺打算用來做的事兒，會不會和七爺一樣呢？
六爺講了和七爺的故事後，自稱不勝酒力，要早點兒睡了。沈嶽就沒有多問，他知道，這麼多事突然交織在六爺的心頭，他需要自己平靜一下。
在沈嶽沒有偶然獲得玄武金聚之前，六爺對此事一直守口如瓶。七爺，究竟比六爺知道的多還是少呢？
所幸，六爺說再找機會告訴他還沒講完的事情，不然，沈嶽恐怕真的要多耗費不少腦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