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時過境遷
兩年後。
一座臨海城市中較為繁華的一條街上,燈紅酒綠,日夜笙歌。
霓虹燈掛在任意你能看到的角落,毫無死角可言。冷清夜晚卻被填充了一份難忍的燥熱,作為一個外來的闖入者,定是如此覺得。可對於在這裏生活的人來說,這卻是一種奢靡的享受,酒杯不止息的撞擊聲,不遠處的數個小青年狂妄的怒罵聲,不是還從街角傳來幾聲風塵女子恣意的笑聲。
街中心的一座最大的酒吧中。
一個身著棕色風衣的男人在vip專區深處一扇落地的玻璃窗處,一隻手插在褲兜中,手中及其平穩的端著一杯皇家禮炮,紅色的的液體映在玻璃上,配著外麵的黑色的夜空顯得一片暗紅。
“唐哥,他們來了!”一個約莫有十七八歲的青年,走到這名男子背後輕聲開口。
男子轉過身,一張十分幹淨的臉龐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此人正是兩年後的唐契。
“小莫,咱們到這也有一年了吧。”唐契臉上的表情一頓,旋即問道。
“一年零十五天,唐哥。”
唐契不自意的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支煙來,默默將煙點燃,眼睛又不自主的望向了窗外。猛地,狠吸了一口,按到手旁的煙灰缸裏,“走吧!”
酒吧的大廳裏此刻卻顯得格外的安靜,剛剛還在這裏縱歌縱舞的人群好似憑空消失,一張很是寬敞的沙發上,足有一張雙人床的大小。卻隻坐著一個刀疤男子,體型很是壯碩,腿粗如桶,膀似腰圓。起身後也是站著幾名虎背熊腰的大漢,一律黑衣,黑皮鞋。
見穿風衣的唐契走了過來,眼光抬了抬卻又落下,彈了彈煙灰,不急不緩地說道:
“小契啊,別說二叔欺負你,在這紅龍區最大的龍街除了二叔,沒人能看得住這。聽說前幾天文幫的人還敢來這鬧事,這要是以前,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啊!”
“這就不勞二叔費心了,以前幹爺爺在時別說在這紅龍區,就算整個S市六大轄區也不敢有那個幫派敢在我們天幫的地盤放肆。侄兒卻也想讓二叔幫忙照看,隻是二叔早早就另立門戶,如今想要再重新入主天幫,我怕幫裏的兄弟不服啊!”唐契說著已是靠在了刀疤男子對麵的沙發上。
刀疤男名叫林東,是天幫上任大哥林鎮的親生兒子,在家中排行老二,人稱東爺。早在八九年前和林鎮長子林峰,也就是他的大哥的繼承人爭奪中派人殺了他,後被林鎮得知異常惱怒,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刀砍去,幸好當時林東躲閃及時才留得一命,林東臉上的刀疤也是由此得來,這林東也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一怒之下出去自立門戶,號稱亡天幫,這近十年來,一直和天幫對著幹,總想有一天報著一刀之仇。林鎮帶領著天幫可謂蒸蒸日上,整個紅龍區也僅有一個亡天幫敢與其唱反調,但由於這層關係,盡管林鎮憤怒卻也並未將其趕盡殺絕,卻也不知他是否曾預料到自己剛剛離世不到一個月,林東竟是逼上門來。
林東聽到此言,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麵上,“我告訴你唐契,你別以為憑老頭子留下的這點人就能守得住這份家業,屬於我的,他就一定跑不了。”
說道著,見唐契依然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臉色猛然一獰,“你不會誤以為我今天就到這就個人來了吧?不怕告訴你,臨海區的蠻子,秘山區的白鯊,他們的人就在外麵,今天,天幫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哦?蠻子,白鯊,這都是都是一區的一哥了。不過二叔,你卻是忘了這個。”說著,唐契好似毫不在意將手中的一張水晶的牌子拿到胸前,左右比劃著。“二叔應該認識吧?”
林東頓時臉色一變,突然變的極為陰沉,“蘭花令?老頭子竟然將這東西留到了今天!我們走!”
林東一咬牙,一聲低沉的怒喝,便疾腳快步的帶人向門口走去。驀地又是轉過身來:
“我告訴你唐契,別以為一道蘭花令就能嚇到我,這天幫最後一定還是我的!”
林東一幫人走後,酒吧變得極為安靜,但就氣氛而言卻是輕鬆很多。
十幾分鍾後,等不遠處的一大波人如流水般散去,唐契才站了起來。
“好了,都散了吧。“說完看了看腕間的手表,又衝那名稱為小莫的人說道:
“送我去玲兒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