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為什麼不娶公主?從我對白氏遺傳基因的了解看,那個凝霞公主必定是個大美人兒。”
“美人又與我何幹?”
“我和道天底下配得上你的美人幾乎是沒有的,不過,你難道就沒有其它需要?”她的目光往下移。
“無聊!”墨存一把推開她,轉身往裏走。突然,響亮清脆的巴掌聲從樓下傳來,讓他為之駐足,接著回頭。
樓下大堂,弄雨公主捂著左頰,不敢置信地看著非離。“你打我!”
“公主既知皇室地位汲汲可危,就不該來此自取其辱,今日你這一鬧若換成其它諸候世子,你可知會給你父皇帶來多大麻煩。”非離的聲音平板無波。
“你——”弄雨公主揚手就要打回他,被他抬手抓住。
“收起你的爪子,好好回去反省,言盡於此!”非離說罷甩開她,轉身往樓上走。
“季非離,我恨你!恨死你了!”弄雨公主大哭出聲,掩麵奔出集賢樓。她帶來的大內侍衛也緊隨而去。
“這一巴掌打得真有氣勢!”楚少樓迎上從樓下走來的非離。後者在經過她身邊時微微一頓,接著什麼也不說地繼續前行。
“沒戲可看,我去睡午覺了。”她無所謂的聳聳肩,招呼墨存,“小黑,我們一起去睡吧。”
墨存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和她並肩往裏走。
次日,厲帝白炎在紫禁城曲江池為聖骨天人擺接風洗塵宴,眾皇室宗親和當朝首輔左右丞相皆列席。當所有人都到齊時,卻獨獨不見洗塵宴的重心人物——楚少樓,遣去集賢樓的太監也回來,說是楚少爺在宮門前與他們分手,先行“飛”進宮了。
厲帝責問:“沒用的東西,怎麼不緊隨他左右?天人初來乍到,紫禁城宮院眾多,萬一迷路了如何是好?”
“奴才該死,但是,天人他……他直接飛過宮牆,轉眼就不見了,奴才找遍了周圍幾座宮院也不見,隻好先來向皇上稟報。求皇上降罪!”太監跪地求饒。
“一群飯桶!留你們何用,來人,拿下去!”
“父皇且慢。”下席之中,有人拂然起身,眾人聽得環玉相撞的清音,皆往聲音處望去。隻見有子如玉,墨袍廣袖,卓然立於席間,臉上是雍雅的淺笑。
厲帝看向這個氣度不凡的小兒子,問:“十三有什麼話要說?”
“聖骨天人來去如風,縱是大內高手恐難追及,父皇莫怪罪於內侍,待兒臣去將人找回。”
“皇宮那麼大,你知道他在哪裏?”
白什夜自是胸有成竹,回道:“以兒臣對她的了解,應是不難找到。”
“也好,你去吧。”
“遵旨。”
正是三月末,紫禁城中有一宮院,題曰紫園,此時滿園牡丹盛開,嬌花一片魏紫姚黃。
“公主,想不到今年你最喜歡的魏紫開得這麼早。”宮女眉兒和主子一起湊近一株比人還高的牡丹,細細欣賞著。主子是欣賞著牡丹,而她是欣賞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