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院中,將剛剛發芽不久的柳枝折斷,把玩在手心。許和是個愛花之人,自然也是這惜花客。但奈何今日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
突然其實也不是這般說法,隻是沒預料掉會這麼快,這般緊急罷了。
穆德現在可是變本加厲,學會徹夜不歸了,許和雖多次勸教,但奈何毫無用處。許和與他終究而言隻是個外人,也不能多說什麼。
如今的若言,讓許和一個頭兩個大。
偷窺霓桑洗澡,被發現,便欲行不軌。這等大帽竟就這麼扣在了若言頭上,更讓許和頭疼的是,這等荒唐事竟還有一大群人作證,讓人辯無可辯,著實苦惱。
許和事斷不會相信若言會幹這些事,許和是知道若言的酒量的,不說千杯不醉,隻要是若言不想醉,那他就不會醉。
那批所謂的證人說若言醉酒後,便仗著酒膽,做起了這等下流之事。這些話在許和這種知根知底的人眼中,自是破綻百出,但在不知情眼裏,可謂是人證物證俱在,鐵板釘釘的事實了。
在許和看來這事情也隻是這白儀門門內爭寵的一場內訌而已,但事關若言,許和就不能置身事外。
按現在的情勢看來,愛女到極點的白嘯天怕是已經怒火衝天,即使他疼極了若言,但在周圍人的慫恿下,把若言趕出白儀門,那也是決計有可能的事。
許和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否則她就對不起幹娘,也就是玲姨的托付。
白儀門之所以能一躍成為武林中的一流門派,靠的就是“公正“二字。不論是其門下一普通弟子,還是門內的長老門主,若範了事,都會進行大審,他的命運由眾人判斷。
紅色的圓形木柱襯托的整個大廳莊嚴肅穆,數百位身穿白衣的男子按序依次排成了正方形,顯得整個會場氣勢恢宏。在前方的高台,最為醒目的不是一向居於白儀門高位的白嘯天,而是****著上身,跪在正中央的若言,而與其現在不為匹配的便是他的神態,直挺的背脊,高昂的頭顱,眼裏閃爍的是怨恨。
一旁被若言瞟到一樣的霓桑,看見這個眼神,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這眼神是在太過駭人,仿如地域深遠裏爬出來的怨鬼那般令人心寒。
“白儀門賞批大會開始。”
隨著這聲令想,原本有些懶散的台下眾人立刻表情肅穆,這份幹練沒幾年訓練是下不來的。
“若言雖入我白儀門時日不多,但也算是我白儀門的人,今日他所犯下的過錯,也是由於我這個長輩疏忽造成,所以今日不論結果如何,我都願意替言兒承擔一半責罰……”
白嘯天的話一出,四下皆驚,這不是擺明了偏袒若言嗎,如此,誰還敢真的下什麼狠手。
一旁的霓桑看著自己的父親如此做法,更是怒紅了嬌臉,“爹,你這種做法,讓女兒今後顏麵何存,女兒的清白你也不管不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