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真話。”我嚴肅地說。
“大哥，我覺得我不比他們差，就他們？哼。”
我朝孟凡迪點點頭：“嗯，還好你說的是真話。”
“真話真話。”孟凡迪恐怕我不信，趁熱打鐵地強調。
“那你覺得你過的日子舒服，還是他們過的日子舒服呢？”
孟凡迪想了想說：“大哥，應該還是他們過的舒服吧。像我們這樣的日子，唉。”
我逼孟凡迪暴露了死穴，出手就戳過去：“你的能力什麼的比他們都強，過的日子卻不如他們，你想過是為什麼嗎？”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是因為？大哥你就直接說吧。好話壞話我能分得清。”
好，孟凡迪的“罩子”被我扒下來了。我現在發動攻擊了，我說：
“其實原因很簡單，隻是你們不習慣思考，所以不知道。你的日子不如他們過得好，是因為你走的路不對。人家的路是一馬平川的大道，你的路是坑坑窪窪的小路。你想想，你就是比他的力氣大十倍，你也比不上他們啊。人家的路可以開車，你的路隻能騎驢，你說你怎麼行？”
孟凡迪和我對了一下目光，避開了。
“兄弟，不要以為我說的簡單。這是一門科學，叫《犯罪經濟學》。”
孟凡迪的眼睛亮了一下：“大哥，還有這樣的科學？我從來沒聽說過。”
“這麼科學並不難懂，我可以先簡單給你說說。如果你想學更多，我有時間再慢慢給你們講。”
“大哥，那你先給我們簡單說說，我們先通個路，我們都是急性子。”
“好，那我就先簡單說。犯罪經濟學是研究靠犯罪這條路謀生，容易不容易，吃虧還是賺便宜的。你可以把犯罪這事當成一門生意，和其它生意去比。第一條，正常生意的雙方肯定都是自願的，生意做成了，對誰都好。這樣的生意，當然比較輕鬆，也可以長期做。犯罪呢？肯定是一廂情願的，對方不會願意配合你，所以犯罪是不容易得逞的，搶東西肯定不如花錢買東西順利。第二條，正常的生意國家會保護，犯罪的事國家要打擊。不要因為你瞧不起當地派出所長，就不把國家放在眼裏。你要是不往大做，那有意思嗎？如果做大了，那個你瞧不起的派出所長就不管你了，就會由他頭上的什麼長來管你了。早晚有一天，你會遇到對手的。你就是有本**那麼厲害又能怎樣？這條路是一條不歸路啊，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會長久。同時，既然你有天大的本事，要是再走一條好路，不是更容易飛黃騰達？”
我掃視了一下孟凡迪他們幾個，停下來。要讓他們消化吸收一下。
孟凡迪的一個手下說話了：“大哥，你說的對是對，可是我們實際沒什麼本事啊？”
“沒本事？”我用目光逼視著他，“沒本事還敢吃這碗飯？你不覺得這碗飯比在家哄孩子難多了嗎？跟你說，那些窩囊廢做這個的，可能第一次就栽了，以後就再也不能這裏混了。”
“大哥，我的意思是，我們做別的不行，做這個還將就。”
我慈善地對他笑笑：“小兄弟，不是大哥話難聽，你們一定知道這句話吧？狼到哪裏都吃肉，狗到哪裏都吃屎。你們真行，走好道肯定更行，如果不行，走歪道也還是不行。再說了，你說做這個還將就，你這一輩子就想將就嗎？咱可都是純爺們啊，憑什麼要將就、委屈自己？憑什麼不好好幹一場？”
孟凡迪緊抿著嘴，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我知道，他內心正在激烈地衝突。
“大哥，你覺得我們真行？還可以退回來重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