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她的臉的一瞬間,我倒抽一口冷氣,“毀容了!?”一顆心直往下沉。
雪顏一聽,眼睛也立刻灰暗下來了。
“毀容了?”我低下頭,喃喃自語。
難道是嚴寒,真的摧毀了我的眼睛?
“她是說自己毀容了吧?”
“小姐,你毀容了我也還要你。”那邊卻立刻開始秀起了恩愛。
“真的?”
“我幻雀以騎士的榮譽在這裏發誓,縱使小姐毀容,我也不離不棄,否則天打……”
“哎,不用了,我相信你!”
哎呀,幹嘛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不讓他說下去了,我在一旁聽得差點炸毛炸的燒傷崩裂,如果毀容就毀成這樣,我肯定也要啊!
根據我後來多次反複思考,我終於想出雪顏毀容毀在哪兒了,好像她眉毛裏,被一個小火星燙黑了一塊……
於是,她以為自己的臉被火燙爛了,一聲慘叫,半響發呆,然後上演了雪顏爆走記。
看著在我思考之際,搶先上去安慰雪顏的幻雀,我腦海中浮現出以前在嚴銀的一幕。
飯桌上,一道好吃的餐點隻剩下最後一個。
鑫哥飯量小,又要維持班長把好處留給別人的優良傳統。便如是說:“我吃不下了,你們誰要吃?”
我這個人,朋友麵前是不太能夠保持優雅的。邊把目光轉向餐點邊張嘴一句:“我來!”
然後發現,餐點原來的位置隻剩一個盤子,在我話都沒說完的時候……
然後對麵傳來魏秋風的狂笑,這家夥剛才一聽鑫哥說完,半句廢話沒說,直接一叉子上去了。
感覺與現在不同的,隻是當時後來魏秋風邊很拽地說“算了,作為大哥我讓讓小弟……”(正常情況下我和魏秋風都會爭自己是大哥,這次因為特殊原因我沒掙)邊分了我半個。(對,這就是特殊原因)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視力肯定是恢複過來後,無比鬱悶轉過身。
然後,我嘴角一抽。
“別談情說愛了。”我打斷後麵的那一對,這兩家夥借著毀容這個突破口,越講越投機,一口氣從結婚到生娃都定好了。
“咋了?”幻雀問道。
我用下巴點了點麵前的狗。
“這是什麼情況?”雪顏也問了起來。
明知故問,我暗罵。
“你們的好事唄。”我說道。
麵前這條巨犬,正用兩隻前爪捂住兩隻狗眼。
對正常犬類來說,這是一個很萌的動作。
問題是這是一隻三個腦袋六隻眼的畸形狗,於是,它還拚死連兩條後腿也用上了。結果還剩兩個眼睛!所以它連尾巴都用上了!
但是,畸形不能怪自己,它還剩一個眼睛……
無奈之下,它這個眼睛翻了個白眼,自己告訴自己,看不見,看不見……
好吧,它把害羞這個詞糟蹋成了一副很詭異的情態。
“待我一試這個畜生的死活!”雪顏狠下心,又集中起精神。
狗本來體內就受到寒氣侵襲,雪顏估計是又催動了寒氣。
狗又連打了十幾個滾。
“裝死?當本小姐白癡啊,哪隻狗會死得這麼奇葩!”
我尷尬地笑了笑,大姐,你誤會這隻狗了,人家隻是害羞……
戀愛中的男女智商為零,老祖宗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想著,我開始試著用《九陽神功》開始醫療傷勢,準備迎戰。狗還能這麼悠閑地擺pose,肯定沒受到多大傷害。
果然,狗連翻了三個跟鬥之後,坐了起來。
雪顏見狀,臉色頓時難看了,雙目一閉,將法杖舉到頭頂。被熏地卷起的長發迎風飄蕩。
狗在那邊扭了兩下,然後。
“嘔~~”狗舒暢地嘔出一股冷氣。
感覺這動作好像在哪兒見過。
對,宿舍裏!
當時沒事幹跑到學校宿舍過夜。
然後大半夜的,有人喝雷碧,2L的那種喝了三瓶!
當時,隻見他脖子一扭,然後以這個似曾相識的動作,做了相同的事。
一時間,隻見走廊上一片燈火輝煌,當然,那是聲控燈。
事後,該同學表示,喝多了,不過感覺好爽。順帶一提,這坑爹同學叫魏秋風,當天沒事幹也在學校宿舍抄作業……
如果旺旺能說話,估計它也會來這麼一句……
雪顏臉色陰沉地睜開眼睛,搖了搖頭。
一睜開眼就看到麵前一條伸著舌頭搖著尾巴的巨犬,雪顏明顯又被嚇到了。
“恩,看來它挺喜歡接冰錐的,利用這點倒可以想想辦法。”幻雀說道。
“有道理。”我嘴上說道,心裏卻立刻想到之前我的火焰箭被狗吃下去以後幻雀想到的好辦法——撐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