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旋?”又一個生詞,我問到。
說起來八芒星我倒不陌生,之前我記日記的時候用的密碼就要用到八芒星。簡單來說就是像平時拚音打字的時候一樣,把一個一個字母,按一定順序放到一個八芒星裏,中間在標上表示音調的符號,就完成了。
我抬頭一看,火球擊中的位置,還真正好構成一個八芒星的棱角。回想起來,當時那隻三頭犬第三輪火球攻擊的時候,隻有兩個頭顱凝聚出了火球,而中間那個卻開始鬼叫。當時急著學鴕鳥,隻以為中間那個頭顱是力氣不足又心力有餘,隻能幫另外兩個頭呐喊助威一下。現在想想,分明是合理分工啊。
說起來,八芒星雖然在我眼裏隻是日記代碼的組成部分之一,但在一些場合,卻是一些與超自然力量相關的特殊記號。以前沒事幹的時候去看過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好像這種幾芒星幾芒星的,都和一些超自然力量有關,招鬼、看鬼、抓鬼、玩鬼、嚇鬼、驅鬼、殺鬼啥的,都有好幾個偏方要用到。估摸中間那個狗頭,鬼哭狗號的聲音,翻譯成中文就是“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快顯靈”……
馬克思主義指導我們,一切偽科學都是紙老虎!!我心裏默念道。這狗搞的鬼把戲,肯定是**啥的偽科學,一定沒用!
不過,如果說這些鬼把戲沒用的話,我早就施展不出火球術了。
“渦旋啊,”幻雀環顧四周,抽了口冷氣。幻雀雖然主修劍道,但法術修也至少和我接近。而且他和我的法術學習完全不一樣,就像一個在省級學校上學,一個像我一樣呆在鄉村小學校。
省級學校單靠前麵省級兩個字,就擁有了最優質的生源,集中了全省精英——這種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的戰術技巧,所以老師隻要照著書本讀讀就可以了,並不用太重視一些所謂重點,同時,省級學校,也必須相應上級號召,怎麼響應?非應試教育唄,麵對著厚厚的課本,冷笑三聲死啦死啦的,不放過沒一個角落裏的知識!
老師不太用關注應用技巧,學校也很重視非應試教育,學生所學到的理論知識,很多是成體係的、完整的。
而我這種鄉校學生就不一樣了。人家是遍地撒網,牛叉一點是教啥考啥,我們完全倒過來,是考啥教啥,運氣不好麼,嗬嗬了……
我們所注重的,則是實戰。鄉校,學生就鎮裏兩百號人,原先牛叉的學生,早跑到省級學校了,留下的,全是老弱病殘孕,(呃,沒孕……),戰鬥力肯定比不過省級學生,而且往往不會像那些精英學生一樣培養出自己的戰鬥技巧。
在很難在有限時間裏讓理解較慢的學生啃完書本,又很難期待這些學生研發出自己的解題技巧的情況下,為了輸的好看點,學校裏往往會很重視重點,對一些重要卻不考的內容,會比較輕視。並且研究出一些技巧套路,效果可能比不過省校精英學生自己苦苦鑽研出來的技巧,但卻簡單,可以大規模教授,就算白癡弱智照樣能用。記得沒事幹測試過一個技巧,就是前二十個選擇題,與其全選A全選B,不如前五個選A,中間五個選B,後麵幾個選C,再後麵幾個選D。測試下來還真有點效果,至今沒想通是為啥……
還有一件技巧我也記得挺清楚。想我小學遇人不淑,那個肥肥的語文老師怕我們作文太低害她扣工資,直接讓我們考前寫一篇作文。然後選班裏最好的開頭,中間,結尾,拚湊出一篇頂級文章。因為當時反正考試是一個題目隨便寫,所以她讓我們直接背了這篇,考試默寫。本來寫了我的老爸、我的老媽啥的,看見個題目是我的同桌,改個稱謂照上!現在想想同桌當初把老媽送高燒的我去醫院改成同桌送高燒的我去醫院,實在是滿滿的基情……
不過這招有點用,我從不這麼弄,沒一次拿高分。(雖然因為寫字分我都被扣三分……順便一提,寫字分,可加可減,三分封頂)當時我深受啟發,考試的時候寫了這麼一篇,簡化點:一個坑爹老師,逼學生作文按一個套路寫,我勇於創新,一番內心掙紮,沒按套路寫,結果拿了低分,但深感雖敗尤榮。
結果後來我被叫到辦公室,慢條斯理語重心長評價道:“這次又是作文沒背出自己寫的啊?這篇創意是好的。”我心裏暗罵,是好的你還就給我20分……“但是,結局一定要積極向上,所以我親自給你了23分。”靠,認出我字還就23分?還扣我三分寫字分?而且我每次按文章裏做都那麼低,你丫還非要讓我積極向上寫拿高分?……記得後來想通了,分數也上去了。隻不過那時我筆下的也不在是現實了,而是一些騙自己都不夠的空洞夢想。
這也就是很多鄉校的現狀。一考定輸贏,IQ輸在起跑線上,想贏,隻有在相同的時間賽道上動手腳,雖然這些小動作會產生一些嚴重的後果。能做題,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那麼做,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完全就是比不過機器的機器人。
其實來夢境之後,我又一次成為了鄉校學生。我的接受能力不及凱,血林為了速成,教法術時,可能為了統一進度,教我的,80%是咒語,而且那20%的理論,我自己也沒興趣去理會。所以,我其實聽到過渦旋這個詞,但是根本聯想不到這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