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鎮大街上,行走著一名十六七歲的黑發少年。
他身披一件類似魔法師又像武士的混合披肩,但絕不是魔劍士的打扮。讓人一看之下,分不出他所善長的是魔法還是武技。他的左肩繡著三枚並排在一起,歪歪斜斜,看上去不倫不類的魔法師勳章;而右肩則繡著武士勳章,這六枚勳章有個共同的特點,做工粗糙,似乎是從垃圾筒裏挑揀出來,然後用針線別上去。他右手提一柄巨大的雙手大劍,左手握一根長二米的雙手魔法杖。二十斤多斤重的大劍,雙手拿都顯得吃力,他卻單手提起,難道他要把這笨重的雙手巨劍當做單手細劍使用?至於那根魔法杖,簡直無法猜測到它到底能發揮到什麼作用。即使大魔導師,在提了一柄巨劍後,也很難再持著魔法杖,揮動繁鎖的咒語。
烈日似火,烤得大地冒煙,街上行走的人,許多都隻穿一件單衫,而這黑發少年,身上穿一件厚厚的棉襖,外麵披著那件混合披肩,這個打扮,很容易讓人一看之下,以為進入了寒冬時分。但此時天氣熱得實在受不了,在街上行走的人,個個額角浸出鬥大汗珠,不斷咒罵鬼天氣。黑發少年穿得如此“溫暖”,居然不見一絲汗珠,幹爽的臉上,也瞧不出他對天氣有絲毫的抱怨。
“喂,那個乞丐,過來一下。給我將這袋石沙搬到前麵那個小巷裏,我可以給你十個銅幣作為報酬。”一個高大的壯漢叫道。
黑發少年轉頭望去,大漢叫的正是他,他從嘴角泛出一絲嘲笑,緩步走過去,道:“你叫我?”
壯漢道:“當然叫你了,一看就知道是流浪的乞丐。”
黑發少年往地麵上的沙袋看了一眼,少說也有二百來斤,怪不得這壯漢如此強壯也搬得汗流夾背。他用腳在沙袋上踢了踢,道:“這沙袋你說要搬到哪裏去,先交錢,我再搬。”
壯漢瞅著他,道:“你身子這麼瘦,能不能搬動。搬不動直說。”
黑發少年答道:“能搬動。”
壯漢掏出十個銅幣,給黑發少年,道:“快些,我上午還要用它扶牆。”
黑發少年接過錢,用腳插在沙袋下麵,用力往上一勾,那沙袋就輕輕的彈了起來,彈到攔腰高處,黑發少年猛然往後退出一步,跳起身子,驟地飛起右腿,鞋底與沙袋撞到了一起,二百斤重的沙袋就如同被人扔了出去一般,直向前飛去,轟的一聲,落在前方二十米遠的地方。
黑發少年皺著眉,道:“很重。得再踢上三四腳,才能踢到小巷。”
壯漢瞪大眼睛,仿佛這時才意識到,眼前這名少年,竟然是名力大無窮的劍士,說不定還是大劍士級別的人。
黑發少年又走到沙袋旁,壯漢立即叫道:“那,那個,還是我來。尊貴的大劍士閣下,這種粗活,不適合你做。剛才,抱歉。”
生怕黑發少年怪罪剛才叫他乞丐的事,萬一這大劍士一劍下來,腦袋不保。哪還敢再讓他去搬,俯下身,使出吃奶的力,扛起沙袋,揮著大汗衝進了小巷。原本壯漢是沒有這麼大的勁的,但是,一想到剛才的口誤,力氣就從腳步下升了起來。
黑發少年喃喃道:“怪人。這個世界沒一個正常人。連武器都怪得要命。”舉起手中的大劍,“這劍也能叫劍,用來砍柴還用湊合,居然還說是劍聖生前使用過的,騙子,想不到我石岩第一天就受騙了。還有這根木頭,說是什麼魔法杖,威力無窮,拿在手中就像拿著一根樹枝沒什麼兩樣,這能打架?”最後看了看身上的衣衫,更是搖著頭,“若不是衣衫在落地時被強大的勁氣毀了,打死我也不穿這勞麼子衣衫,簡直跟土匪一個樣。既然來到了這裏,隻得走一步算一步,得找找有沒有辦法回去,終不能留在這個人人都不正常的地方吧。”
石岩邊喃喃自語,邊往前行走。
突然從一間房裏傳出一個聲音:“毒蜥屬於五階中位魔獸,實力相當於魔導士。他的缺點是怕火,所以,隻要我們集中火係魔法全力攻擊,再用五名劍士上前扛住,不出三個小時,定能擊倒毒蜥。”
“毒蜥除了怕火,還怕電。我們這裏有三位電係魔法師,隻要配合電係魔法的麻痹效果,再以二名火係魔法師猛攻,五名劍士近身圍攻,隻要二個小時,就能擊倒它。”另一個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