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能行!
兩人幹脆更加地簡練,把子彈和爆彈全數地往黑喪屍們的腳下轟去,把他們轟得深深地陷入到了地下。
康塔猙獰地笑了,他站在火光中,看著三隻行動受限的黑喪屍,像是盯著一盤美味的佳肴一樣。
一股壓抑不住的愉悅感從他的內心裏麵升騰而起。唾液混雜了血液,已經被爆炸帶來的巨大熱量升騰在了半空中,但是猙獰的惡意揚灑在他的腦海裏麵。
他用雙手狠狠地抓住了黑喪屍的頭頂,狠狠地用力往裏按去。瘋狂,瘋狂,非人的世界,康塔已然半瘋了。
這就是小黑的世界,屬於生物獵食的本能。屬於,在他被蜥蜴喪屍咬去的那一刻起,在他身上崛起的喪屍人格。
砰,黑喪屍的腦袋西瓜一樣寸寸炸裂,巨大的身姿轟然倒在了地上,小黑還不忘重重地跺上一腳,把黑喪屍深深地掩埋在碎石坑裏。
康塔一步一步地,開始往剩下的兩隻黑喪屍走去,這是屬於他的獵食時刻了。
場麵突變,剩下的兩隻黑喪屍,突然想斷了發條的玩偶一樣,停了下來,往下更遠處的方向上。
嗯?猙獰的康塔,眼中突然閃爍出一陣陣金色光芒,繼而平複清明。
“眼鏡白!”
低低的呼聲在他嘴裏想起。
------------------------------------
另外一邊的戰場上,白榕青和英俊的高大男人麵對麵的靜靜站著。白榕青沒有說話,他也知道,自己的隊長,回不來了。
隊長已經死去了,他麵對的東西,不過隻是一隻怪物一樣。
又有誰不是呢?隊長是,他是,少爺也是。蕭瑟的風吹過,讓他熟悉而懷念。往日的一幕幕輪轉過他的心頭,曾幾何時,那一把重劍,是野狐隊裏的核心,是無堅不摧的鋒刃,是飄揚在戰鬥中的旗幟。
重劍狠狠地砸在了地麵,揚起了一地紛亂的碎石。
這開場的戰鬥動作,仍然是一模一樣啊。
白榕青歎了一口氣,跪在了地上,雙腿沉重地和地麵接觸在一起,恭敬地磕了一個頭。
“隊長,往日的一切,握在今天還給你了。”
“這條命是你救的,讓我親手殺死你,就像當年你讓我為你解脫一樣。”
兩隻怪物碰撞在了一起,重劍的劍鋒閃過白榕青的衣服,揚起了片片的衣物。白榕青地左手托起了重劍的劍身,斷裂的骨頭碎響從他手上傳來,把重劍的去勢往他的身側偏移了過去。
白榕青的右手成拳長驅直入地摜在了高大男人的腹部,把他打的整個倒飛了出去。在半空中,高大男人用重劍狠狠地直刺入地麵,止住了去勢,一擰身再次向白榕青重來。
同樣是毫無花巧地一記重劍直擊!白榕青再次舍棄了他斷裂的左手,拍飛了重劍。
隻是這一次,重劍朝著天的遠端遠遠地飛開了出去,白榕青舍棄了他的左手,高大男人就舍棄了他的重劍,雙拳合十扭成重炮對著白榕青白榕青的腹部還以了一記重擊。
這就是擁有強悍戰鬥本能的怪物間的戰鬥,在他們眼裏看來,一切都可以舍棄,隻要能夠對獵物造成傷害,一切都是有效而可行的。
白榕青很疼,身子在半空中凝成了蝦米。但是更在疼的,是他的內心。
在緩緩地滴下飽含了悲痛的血淚。
眼淚花在他的眼中凝聚,不肯淌下,麵對緊隨而來的拳頭,他把腦袋送了上去。在飄揚起滿眼的金星前,他的右拳同樣狠狠地砸在了高大男人的臉上。
兩人同時倒飛了出去,又立刻從煙塵中爬起,再次向對方突進。
白榕青的臉上已經躺滿了鮮血,骨頭愈合而又碎裂,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兩人仍然悍不畏死地把巨力轟擊在對方的身上。
直到白榕青再也爬不起來了,他的全身軟綿綿地趴在地上,隻能看見高大男人一步步地往前走,拽緊的拳頭,越來越刺眼。
白榕青看著高大男人的臉越來越清晰,眼淚終於躺了下來。
“如果我死在你的手上,也不算冤枉了呢。”
厚重的拳頭砸下來了,白榕青閉上了眼睛。
一聲悶響在他的腦袋前想起。
白榕青抬起了眼睛,康塔高壯的背影出現在他的身前。康塔回頭對白榕青白榕青笑了笑,眼中開始閃爍出金色的光芒。
“也許我現在還不夠資格挑戰他,但是靠著這個。”康塔指了指他金色的瞳孔。
“我總能插上一手了吧。”
高大男人和康塔眼中的金色光輝,倒影在白榕青的眼中是那樣的耀眼,象征了塵封的過去和嶄新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