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三十歲了都還是長不大不能照顧愛人,我現在能照顧你,照顧你的家人,那還有什麼問題,年齡很重要嗎”
我覺得自己就快要灰飛煙滅,簡直想溺死在他的甜言蜜語裏麵。
“本來就是打算求婚的,可是戒指在西服口袋裏,被你丟下去了。”他有些好笑和無奈的說。
我睜大眼睛看他,瘋了一樣,“你怎麼不攔住我!”
“你動作可迅速了,一眨眼就丟了,跟丟的是我似的。”他的語氣裏無處不是促狹。
我不好意思再聲討他,定定的望著黑壓壓的山底,“你不是在騙我吧?”
“當然不是,不信你去尾箱看,裏麵全是玫瑰呢。”他頗為認真的說,我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然後蹬蹬蹬的走到車尾,費力的打開尾箱,裏麵空無一物,哈哈,臭小子又騙我。我用力扣下尾箱回頭,打算去罵他,卻一鼻子撞到一簇東西上。
傻愣愣的抬起頭,麵前是一捧白玫瑰,比月光還要皎潔。玫瑰的背後是一樣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帶著惡作劇得逞的得意笑容。
“哈!你個謊話連篇的家夥。”我驚喜,然後問:“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戒指沒被我丟下去。”
他眨眨眼。
折騰了一晚上才睡著,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我不願下床,扣著陶可林的手心,直到他的眼皮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尚未清醒的迷糊中竟然閃過一絲疑惑,好像不知道什麼情況,我看著他直到他變得驚訝,慢慢坐起來,背對著我,緩緩說:“對不起,我喝多了。”
一句話就將我們的關係打回冷戰期,我也搞不清楚情況,整個人僵住,好像被甩了一巴掌似的,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轉過身要下床,卻被人從後麵迅速拉住,甩回床上,他的身子靈敏地附上來,帶著邪氣的笑容:“開個玩笑,生氣了?”
我不理他,推開他就下床。
這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陶可林送了花,但到底不算求婚,我們的關係止於此。而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們能相處的時間也不比之前多多少。而他總是樂於戲耍我。
一開始是我收到陶可欣的短信,語氣不善的指責我,讓我離開陶可林。我因此擔驚受怕了一整天,到晚上連陶可欣的電話都不敢接,可是接通之後那邊陶可欣手忙腳亂的道歉,說是陶可林拿了她的手機給我發的短信。
“他是個神經病,你別理他。”
星期五晚上我回到家,突然接到他的電話,說自己喝醉了讓我去接他。我披星戴月的出門去接他,他站在飯店門口等我。
“才七點半就喝醉了?”我好笑。
他沒有說話,低頭係著安全帶,身上沒有一丁點酒味,倒是有淡淡的香煙味道。
“你抽煙了?”我脫口而出。
他看了我一眼,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我也會緊張啊。”
“緊張什麼?”我奇怪。
“因為我猜不透你的心思。”他淡淡的說。
我啟動車子,說:“誰的心思能有你的百轉千回呢?你倒是說說看,這幾天這樣耍我是為什麼?無不無聊?我都說了叫你不要再送奢侈品給我了,你還每來過夜一次就送一次,真打算包養我啊?”我語氣中盡是不滿。
他瞥我一眼,滿不在乎道:“因為你是小三啊。”
我腳踩刹車,吱的一聲停下車,皺著眉看他,縱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不高興了。
他笑起來,鬥氣一般的說:“對,你就是小三,我就是要讓你嚐嚐這種滋味。”
“什麼滋味?”
“名不正言不順的滋味。”
“……?”
“想想你有多少次把我藏著掖著,過了多久才在朋友麵前承認我,而且從始至終都沒有和你家人說過一聲我的?”
“何溪不是知道嗎?”
“哼。”他冷笑一聲。
我在那犀利的眼神下弱下來,默不作聲的啟動車子。半響之後他又黏上來,“好姐姐,我錯了,我不該抱怨的,別生氣啊。”
我甩開他:“走開,我要開車。”
“我是太緊張了才這樣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