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華市,地處華東一帶,古時,戰略要地,貫穿南北,山勢險峻,東麵沿海,常有海市蜃樓隱現,俗稱市都。
六月的天氣,格外炎熱,雖然已是傍晚,依然有不少人,走在這偏靜的小路,飯後散步,當然上午那宗水牛事件,幾乎成了家喻戶曉的談資。
林彥剛和幾個朋友喝過小酒,牛皮天上吹,散後一路哼著小調獨自走回家,途經那條偏靜的小路時,也不知哪根經找了抽,尿急。
這散步的人可多,一個大老爺們可不好意思當著這些近鄰的麵,沿路灑。
於是走向岔道,進了深山。渾身抖擻的好好釋放。
突然幾聲慘叫,讓林彥打起了精神,隨地撿起了石頭。朝著聲響的方向尋去。
沒想到,深山老林裏,有一間小柴屋,那慘叫聲,漸漸也沒了聲息。他心想到,會不會這裏有惡人作祟,糟蹋一個姑娘。想到自己都三十好幾,還是一個單身漢子,這英雄救美的計策頓時湧上心頭,搞不好以後還會被她看上。
林彥帶著這種美好的願望,走進柴屋,學起古人的調子,呔的一聲大吼道“哪來的孫子,光天化日之下,在爺爺麵前,調戲良家婦女。”
這話一出口,林彥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怎麼回事?
這眼前,哪有什麼惡人調戲良家婦女呀!借著月光,分明看見一隻禽獸…不…狼狗,正在嘶咬,已經死透的女人。
更可怖的是,那狼狗不是用嘴嘶咬,而是整個腦袋,一分為二,之間竟然連著鋸齒。
林彥驚嚇的,手裏的石頭也落在了地上,與狼狗的眼神對峙著,好半天,他驚懼的大吼一聲,才回過神,轉身撒腿就跑。
路上的石子頗多,跑起來,還要連滾帶爬的跑。
幸好那隻狼狗沒有追了過來。林彥暗鬆一口氣,來到偏靜的小路時,看到散步的行人,他瘋狂的喊道“山裏有妖怪,妖怪…還有人被吃了。”
深夜,警察署的每個人都緊繃著精神,處理著發生在市郊一帶的詭異案件。
從案發的現場,張邵習慣的偵查每一個角落,地麵的人體組織所殘留的碎屑,以及拖拉很長的血跡,讓人印象格外深刻。
這已經是第二起野獸襲擊的案件,與上一宗水牛事件相比,這一次似乎已經引起了警方的重視。
張邵沿著血跡,走進這座荒廢的柴屋,地麵躺著一具冰冷的屍體,女性的特征。麵部的肌肉已經模糊不清,根據上一宗的案情判斷,很可能是同一類的野獸所為。
腐爛的腥味,使得張邵戴上了法醫遞來的口罩。
根據報案人留下的信息,是一個叫林彥的人首先發現案發現場。
警方通過詢問獲知,林彥所描述的野獸,可能是醉酒狀態下的幻想。沒有人證明見過那種狼狗。
而死者的家屬認為林彥有很大的作案嫌疑,所以目前林彥被關進拘留所,正在偵查中。
張邵看著死者腹部有一些爪痕留下的痕跡,一節小腸遺露在外。
法醫正在緊張的提取生物樣檢工作。
張邵道“戈登先生,死者的死亡時間能準確判斷出嗎?”
“從病理學分析,無法判斷死者的準確時間。死者的肌膚彈性十足,我要采集些死者和凶手留下的生物樣檢帶回去化驗。有結果了,我會派人通知你。”
“嗯。”
張邵走出屋外,門口邊是死者的家屬正跪在地麵,痛哭流涕。
張邵扶起死者的親人道“伯母不要難過,逝者已去,節哀順變。”
老婦哀傷道“警官,你一定要嚴懲那個小子,是他,是他害死我女兒的。”
“嗯,伯母你放心,我會查出真凶的,定當嚴懲。對了伯母,你什麼時候和你女兒分開的。”
“晚飯後,她說去表叔家,但沒想到竟然…嗚嗚!”
表叔?
“伯母,你說的表叔家在哪?”
“沿著這條小路一直往上走,大概十分鍾就到。”
“他是幹什麼的?”
“山裏的獵戶,常年以狩獵為生。女兒經常去他那裏嚐鮮,警官你不會懷疑他吧。”
“哦,沒有,沒有。我隻是好奇的問一問。”
這時,一個女警跑了過來道“師哥,我剛剛回局裏取回熒光粉,現在可以用上了。”
“嗯,小雯,我們去看一看。”
再次來到柴屋,張邵和小雯,沿著屍體的四周,灑下熒光粉,頓時露出了梅花形的腳印。
戈登法醫道“張警司,這足印像是大型的犬科動物。”
“嗯。小雯你帶一隊警員沿著這條山路走下去,大概十分鍾就會看到一戶人家,去那裏看看有什麼情況。”
“師哥,我這就去。”
“小雯,注意安全。”
“嗯。”
看著小雯離開後,戈登法醫拿起工具箱道“張警司,提取工作完成了,我也先離開了。”
“嗯。”
張邵招呼幾個警員把屍體運回死者的家裏。一個人向深山走去。
兩邊的叢林,一片死寂,偶爾林中響起,一些怪異的鳥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