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的北方秋天早上,晨光給一座孤立冰冷的建築披上了外衣,還好有這抹暖意,讓人能感受到一絲溫暖。眼前是一座4層樓的建築物,大門是鋼鐵鑄的,如果忽略了大門右邊樹立的牌匾,很多人應該會以為這裏是某座神經病院。
推開冰冷的大門走進去,因為時間太早,四周還是一片死寂。我將門關上後,走到操場上的一個秋千上坐下,閉眼,感受這座包含著死寂的建築物帶來的近乎讓人窒息的空氣。
我不知道我為何要來這裏,隻因來之前有一個人我親密了很多年的人對我的要求,我就收拾行囊帶上對那個人的無限眷戀來到了這個她指定的地方。臨走前,她隻留給我一個錦囊,交代我18歲生日那天才能打開,然後她就義無反顧的將門關上,當時任我有千般留戀的敲打著緊閉的門,回應我的隻有沉默,十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離別。
“你是誰?你為何流淚?”這時,我耳邊響起一個女孩的聲音。我睜開眼,將眼角的淚拭去,“剛才沙子進眼睛了。”
“哦,我之前都沒有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
“是的。”
“你叫什麼名字?”長發大眼睛的女孩在我身邊的秋千坐下看著我問。
“吳妍。”
“我叫亦心。”
“你每天都那麼早起嗎?”
“不是,我一大早被罰站。”
“哦。”
“你不問我為何被罰站嗎?”
“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
亦心笑著看著我,“你很特別,我很喜歡你。你幾歲了?”
“12歲。”
“我們同歲以後我就是你的朋友了。”亦心開心的蕩著秋千大聲的宣布,純真的笑容在晨光中開出一朵潔白的花朵,被時光定格。這樣的情景竟然讓我的心泛起些許溫暖的漣漪。
“亦心,亦心。。”就在亦心忘我的蕩著秋千時,建築物那頭跑出來兩個人,邊跑邊喊。
“宣、林夕,你們怎麼來了?”亦心聽到聲響跳下秋千迎上那兩個人。
“你不是被罰站了嗎?我們給你帶早餐來了。”說著宣從懷裏把饅頭和豆漿拿出來遞給亦心。
“不忙著吃,來,我給你們介紹我一個新的朋友。”亦心將宣和林夕拉到我麵前,“她是新來的,叫吳妍。”
“我叫宣。”
“我叫林夕。”
“好了,大家都認識了,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亦心邊說邊把饅頭掰成兩半,一半塞到我手裏,“吃吧,我們一人一半。”
“我不吃了,你吃吧。”
“不把我當朋友是吧?”亦心咬了一口饅頭瞪著我問。
“不是。”
“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吃就是不給我麵子。”
宣和林夕看著亦心的樣子不禁笑了,林夕說,“妍,你就吃吧,心她就是這樣,對待朋友從來都是俠肝義膽。”
“好吧。”
“妍,你是從哪裏來的?”宣問我。
“不知道。”離開時,她不讓我告訴別人我從哪裏來。
“你的親人呢?”林夕問。
“我沒有親人。”自我懂事開始,我就沒有父母。
“那你怎麼會到這來?”宣問。
“走著走著就到這了。”我低著頭啃著半個饅頭。
“行啦,你們查戶口啊?妍第一天來這裏還沒適應估計就得被你們嚇跑。”
“我們就是問問,感覺妍很特別。”宣撓著頭說,“她身上有一股我從未聞過的香味。”
“是嗎?”亦心將剩下的饅頭塞進嘴裏後湊近我聞了一下,“好像真的有一股香味,不是老巫婆身上的香水味,這個味道說不出來,但是很好聞。”
“老巫婆是誰?”我問。
林夕剛想回答,被亦心搶先一步開口,“看,老巫婆來了。”我順著亦心視線看去,一個微胖,圓臉,燙著中長卷發,穿著黑白格子套裝的中年女人正朝我們走來。
“亦心,我讓你到大榕樹下罰站,你站在這做什麼?”老巫婆走到我們麵前朝著亦心大聲說著,亦心聳了下肩後朝大榕樹下走去。
老巫婆看著亦心回到大榕樹下轉身對宣和林夕說,“你們還不快去準備上早課。”
宣和林夕朝我小幅度的揮了揮手後快速離開,老巫婆打量了我一下問,“你是誰?我沒見過你。”
“我叫吳妍,剛到這裏。”
“到這裏後怎麼不第一時間去教導處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