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章 :既無緣各分兩路,若有情終成眷屬(1 / 3)

行來走往,車水馬龍,人生中,特別容易陷入這一種狀態,一天又一天,時間溜過你的指尖,你什麼都沒抓住。該吃吃該睡睡,該聚聚該散散,該說說該笑笑,該唱唱該鬧鬧,一如既往的你,你沒有對任何人逢場作戲,你隻是在對自己逢場作戲,好像一切都無所謂,那種孤寂卻無法麵對。

十一月,十二月。

才子認為自己已經死了,生活在一個沒有呼吸的世界裏。

有時候看一頁書,會莫名其妙地傷感。

有時候聽一首歌,會莫名奇妙地傷感。

有時候走一段路,會莫名其妙地傷感。

有時候看一片景,會莫名奇妙地傷感。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楚,痛到深處,就隻剩不會呼吸的麻木。

這麼久了,無論高瑩單身、戀愛,他都習慣了守在她身邊,就像月亮習慣了圍繞如水般的地球旋轉,如果有一天地球不在了,月亮怎麼辦?

才子默默望穿了他們一起經曆的三年,好想,再喜歡她一次,再為了她,去奔跑,去流汗,去流血,去流淚。哪怕隻能站在她的旁邊手不牽,看著她的眼睛嘴不親,他想要的,也許很多,但他需要的,不過是她的一個回應,他就會開心。

時光流轉,滴滴嗒嗒,我愛的她,去到了哪?

高瑩對著搭訕的帥哥還以一個微笑,她沒有對任何人強顏歡笑,她隻是對自己強顏歡笑。

十一月,十二月。

高瑩認為一切都還好,隻是少了一個親密無間的閨蜜,跟她沒底限地打鬧,跟她深夜抱一起睡覺,跟她什麼話都聊。她想葉惠,特別想,她想這一切都錯在了哪,她想不出答案,也許答案錯在那些定義的荒誕,總是在她覺得不會再愛的時候,偏偏又再背叛。

高瑩望一望這三年的經曆,竟然每一處都有才子的身影,無論是什麼情況,才子就像是忠誠的侍衛,守護她不受侵擾不受傷害,幫助她排憂解難。她似乎已經習慣,這樣一個他的存在,讓她在落魄的時候,還有一絲驕傲,在她傷心的時候,還有一絲安慰。她開始相信,這個叫才子的人,誰人能代他的愛?

十二月,空氣冷冽。

才子像往常一樣,跟在人群的後邊,慢慢地走出圖書館,一個孤獨的清影,站在人流外的風裏。

才子想過再見到她,但他還是有點緊張。

一頂棉帽包著腦上,帽頂的一顆小絨球隨風微微顫動,黑色束身的風衣,毛絨絨的手套,修長的牛仔褲,絨邊的雪地鞋。

才子保持很好的視力,看著她看向自己眼睛,那般開朗甜美的微笑,不是葉惠又是誰呢?

才子來到葉惠麵前,葉惠眨下眼睛,才子還以一個微笑。

消失的美好,重返他們之間,沒有懷恨,隻有記掛。

兩人久別重逢,且言且行,去街邊買一塊熱乎的大餅捂手,說過去的不堪,說各自的近況,說你還恨我嗎,說從來沒有啊。事發臉哭花,事後笑哈哈,葉惠快樂如從前般。

兩人望見湖邊那一截曾經一起躲過雨說過天的大水泥管,默契相視一笑。

葉惠說:“我要出國了。”

才子說:“啊?什麼時候?”

葉惠說:“過年。”

才子說:“那不等畢業嗎?”

葉惠說:“不等了,到時候再回來。”

才子說:“你去哪個國家啊?”

葉惠說:“米國。”

才子說:“哦,怎麼這麼突然啊?”

葉惠說不突然,她本來就是要出國的,已經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更理所當然要走了,也許三年,也許五年,再回國,見大家。

才子有些感傷,有些戀戀不舍,他想起那個曇花一現的碧妍和她出國獨覓前程的男人。

才子說:“你能原諒高瑩嗎?那天晚上我們隻是喝醉了,什麼都沒做。”

“我知道。”葉惠低頭看一下自己手套,說得很是輕巧。

才子說:“哦,那你……”

葉惠說:“我早就跟她和好了,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