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克斯的雙腿被索馬其用原力震傷,說白了就是小腿骨骨折,按照理並不是很難治愈的病症。但是作為生命之靈的艾爾弗人具有非常強悍的生命潛力,而阿萊克斯又利用自己的生命潛力,強行令腿骨複原,使得原本錯位的腿骨以一種十分奇怪的方式愈合到了一起。
可惜的是,他的這種愈合並沒有讓他的小腿恢複原狀,反而嚴重變形,搞到最後連站立行走都成了問題。
劉燕摸著阿萊克斯的小腿,歎了口氣道:“本來很好治的,但是現在有點麻煩了。”
“能治好嗎?”索馬其站在劉燕身後,緊張地問道。
他打傷阿萊克斯本就是情非得已,如果真的無法治愈,那他就成為了破壞瑟納菲斯與加麥丹兩國關係的千古罪人,這讓他如何能夠不緊張?
阿萊克斯冷笑了一聲道:“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明知道我的腿已經廢了,還裝模作樣地找什麼人來替我醫治。”
雖然索馬其剛才已經把事情向他解釋清楚了,但是被打斷雙腿的仇,阿萊克斯可不會這麼輕易就忘記。
“誰說你的腿廢了?”劉燕拍了拍手站起來,對阿萊克斯說道:“我隻說治起來比較困難而已,又沒說我治不好。”
“真的能治好?”阿萊克斯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劉燕,他知道自己雙腿的情況,更清楚這種傷勢,在卡加爾大陸上幾乎就是不治的。
“我有九成的把握。”劉燕說道:“不過你要再承受一次骨折的痛苦。”
“這沒什麼。”阿萊克斯說道:“如果真的能治好這雙腿,我可以不記較之前的事情。”
其實劉燕的治療方法也很簡單,她需要索馬其再一次將阿萊克斯的腿打斷,然後重新接上。
做這些事情需要一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裏,一直在書房裏等待的雷鳴跟李宇翔,等得已經快有些不耐煩了。
“劉燕還要弄多久啊,把那個艾爾弗人弄回莊園去再慢慢治不行嗎。”雷鳴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整個人縮在沙發裏,拚命地跟自己的上下眼皮作鬥爭。
“實在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吧。”
李宇翔瞧了瞧窗外,天邊已經泛起了絲亮光,再有一會兒,天就要大亮了。忙活了這一整夜,他也有些困了。
現在真正的索馬其已經回來了,隻等劉燕把阿萊克斯治好,他們就可以回去,然後給迪雅莉女王送信,將這個消息報告給月光森林。
瞧了瞧沙發上的雷鳴,李宇翔走到窗前,剛想把窗簾拉上,冷不防看到窗外站著一道黑影,轉眼間又不見了。
李宇翔把頭探出窗外,不遠處有幾個衛兵正在進行交接。看到李宇翔之後,還禮貌地衝他點了點頭。如果窗外真的有人的話,那幾個衛兵沒理由看不到。
莫非是自己眼花?
李宇翔揉了揉眼睛,也沒再想太多,轉身拉上窗簾,準備到另一張沙發上小睡一會兒。
倦意很快就占據了李宇翔的全部意識,幾乎剛剛倒在沙發上,李宇翔就已經睡著了。
早上的空氣非常寒冷,李宇翔止不住打了幾個寒顫,剛想伸手把被子拉起來,突然意識到,自己隻不過是睡在索馬其書房裏的沙發上。
這樣睡下去,非感冒了不可。
李宇翔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翻身坐起來,想從空間耳飾裏拿件衣服出來披上,伸出去的手卻停在了胸前。
就在他的麵前,原本應該是雷鳴睡著的地方,此時坐著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家夥。鬥篷上的帽子將那人的臉遮住了,讓李宇翔看不清楚他的真實麵目。
他的手裏翻看著一個黑色的筆記本,正是李宇翔在月光森林中撿到的那一本。那人一麵看,一麵搖頭笑道:“這個叫塞浦的家夥真是個白癡,不過在對黑暗念力的應用上,還算有點見識。”
塞浦這個名字李宇翔並不陌生,因為在那個筆記本的第一頁上就寫著這個名字。李宇翔雖說沒能把筆記本上的字認全,但是這兩個字,他還是記得的。
問題是,他一直放在空間耳飾中的筆記本,怎麼會出現在這個神秘人的手裏。他是什麼時候進到房間裏來的?雷鳴呢?雷鳴又到哪裏去了。如果雷鳴走了,沒理由連叫都不叫他一聲。
李宇翔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這回他清楚地感覺到,他所體會到的寒冷並不是因為早晨的空氣所造成的,而是眼前那個黑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是什麼人?”李宇翔緊了緊衣服,終於問道。
那人啪地合上筆記本,抬頭朝李宇翔看了一眼,笑著說道:“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在你的記憶中讀到了這樣一個句子,覺得它非常有意思,就把它當作是我給你的回答吧。”
“我的記憶?”李宇翔愣了愣,立刻警覺了起來。
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早在到達月光森林之前,那個名叫荊的灰色翼人就曾讀取過劉燕以及雷鳴等人的記憶,並且還擅自修改了一部份關於他的記憶,使得劉燕跟雷鳴、高楓他們根本就不記得有過這麼一個怪人的存在,隻知道一個名叫荊的人類傭兵。
所以,在李宇翔看來,這可能是卡加爾大陸上少數念力師的特殊技能。而以他的經驗來看,這種念力極有可能屬於黑暗念力中的一種。
“不要那麼緊張,我不是你的敵人。”那人嘎嘎地笑了起來,笑聲猶如刀子在冰塊上劃動所發出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打從心眼裏覺得寒冷。
“你的防禦心理很強,而且念力又十分強大,如果不是趁你睡著,我根本就無法進入你的意識裏,就更不用說跟你交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