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英的話明顯有著一種幸災樂禍的意思,這哪裏是親人,仇人也不過如此吧!
蘇雲朵拿著木柴的左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抱著蘇澤臣的右手心,頓時疼得淚如雨下,猛地抬起頭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蘇雲英:“雲英姐,你,你……你這是要我們一家都凍死餓死,你,你好狠的心!”
“澤凡兄,你也是這樣想的?”另外一個同窗終於也開了口,卻直接對上了蘇澤凡。
他們今過來為的就是探望蘇誠誌,盡管人人都傳蘇誠誌得的是肺癆,可是他們卻並不這樣認為,畢竟蘇誠誌在得病之前身體還是不錯的。
那日若非雨中尋找溜出去玩耍的蘇澤凡,蘇誠誌不會受寒,更不會被診為肺癆,歸根究底還是蘇澤凡惹得禍,卻沒想到因為蘇誠誌的病,蘇家直接將他那一房給分了出去,更令他們驚訝的是,蘇家居然隻分給蘇夫子一家三十斤黑麵,蘇夫子那一房可是有五個人,夫子娘子還懷著孩子呢!
雖然蘇家人以各種辭掩飾趁蘇誠誌重病分家這個事實,卻依然令人齒寒。
為了蘇澤凡的臉麵,蘇家以蘇誠誌得的是肺癆百般阻撓他們前去探病,硬留著他們在蘇家老宅用了午飯,還特地以切磋學問為借口請葛山村其他幾位書生相陪。
讀書郎在蘇家用過飯,又去了趟柳玉書家,幾個人在柳玉書的書房裏了會話,又切磋了一番學業,兩位鎮上過來的讀書郎想想總歸心有不甘。
他們好不容易服家長來一趟葛山村卻連與夫子句話都不曾,遺憾不甘溢於言表。
正好柳玉書等人也想機去探望蘇誠誌,於是幾個人一番商議最終決定一起前去探望蘇誠誌,就算不能直麵相見,隔窗親自問個好句話也是好的。
蘇澤凡百般勸卻無濟於事,無奈地隻能陪著他們一路往蘇雲朵家來,沒想到遇見這樣一幕。
聽了蘇雲英的話,幾位同窗看向蘇澤凡的眼睛裏多了幾分鄙夷,他們可是親人啊,豈能如此!
麵對同窗譴責又鄙夷的目光,蘇澤凡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對蘇雲朵更多了幾分痛恨。
對蘇誠誌這個三叔,蘇澤凡的心裏一向既恨又敬,恨的是蘇誠誌對他管得太嚴,敬的是蘇誠誌的確是個很有學識的人。
他自己心裏再明白不過,若非蘇誠誌一直嚴格要求著他,以他的資質就算通過童生試,也考不了那麼好的名次。
不過以前蘇誠誌盯他實在盯得太緊,因此在蘇誠誌生病以後,他就如同脫韁的野馬頓時覺得高地闊自由自在。
這半個多月沒有蘇誠誌的盯梢,沒有蘇誠誌給他上緊箍咒,他的日子過得不知有多輕鬆!
年後的院試蘇澤凡覺得隻需在考試前突擊一下,應該沒多大的問題,沒必要繼續過以前那種每埋頭讀書苦哈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