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誰打?那還用嘛,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還在地上打滾虛張聲勢的蘇澤良。
村裏的鄉親就算不記得蘇澤臣到底幾歲,這大還是能夠比較出來的,蘇雲朵直接按排行來稱呼,更是點破了這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顯然蘇澤臣比蘇澤良要太多了,作為堂兄,蘇澤良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鄙夷、不屑的目光,讓蘇澤良有些演不下去了,可事到如今,他不往下演也不行,於是他指著蘇雲朵手上的木柴控訴蘇雲朵對他犯下的“惡行”:“我不過就是推了那賤種一把,是他自己沒站穩撲倒在地,怪我啊!”
“蘇六是賤種,請問蘇二,那你又是什麼?!”蘇雲朵杏眼圓瞪。
楊氏罵她莫過賤丫頭的時候,蘇雲朵就想懟回去,隻不過考慮上下尊卑隻能硬生生地忍下來,可是蘇澤良指著蘇澤臣罵賤種,自然是不能再忍,也無需再忍。
“你是賤丫頭,蘇六是賤種,你們一家都是賤人!”蘇澤良指著抱著蘇澤臣的蘇雲朵惡狠狠地罵道。
蘇雲朵冷冷地看了眼破口大罵的蘇澤良,轉向楊氏時臉上已經換成了一會悲慟欲絕的表情:“奶,你就任由蘇二這樣罵我們一家,難道我爹不是你的兒子,我們不是你的孫子孫女?”
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隨著蘇雲朵投向楊氏,因為蘇家老宅對蘇誠誌這一房的態度,村裏的鄉親早就有疑惑和各種猜測。
楊氏的臉抽了又抽,半晌才把老臉一沉對著蘇澤良喝道:“二子你給我閉嘴!”然後轉向蘇雲朵質問道:“就算二子有錯,你就能打他了嗎?”
“我不過隻是用木柴這樣輕輕點了蘇二踢過來的腿,是他自己顧前不顧後,才會重心不穩跌倒在地,這怎麼能怪我?”蘇雲朵一臉委屈地用手上的拿著木柴輕輕比劃了一下,那輕飄飄的動作讓人看著滿地打滾的蘇澤良直搖頭。
蘇雲朵剛才點倒蘇澤良時,看到的人也不在少數,除了幾個與蘇澤良一起取樂的男孩子,還有聽到蘇澤臣哭聲過來看動靜的婦人。
聽蘇雲朵這麼一,不由地紛紛點頭,還有個婦人大聲地斥責蘇澤良:“二子,我記得你比五大多有五六歲吧,做哥哥就應該帶弟弟玩,怎麼能欺負弟弟呢?唉,若人人都像你,咱們葛山村的風氣可就要壞了!”
那些剛剛過來看熱鬧的鄉親不明就裏,自然就向其他人打聽事件的始末,於是那幾個跟著蘇澤良取樂的男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地開了。
“蘇二不但推了五一把,還用腳踢他了,還罵六的爹是癆病鬼。”
“蘇二五的爹很快就要死了,五也是個癆病鬼,他就不該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蘇二還,五家裏所有的人都不應該出門,否則會將癆病帶給大家的。”
“……”
聽了這些男孩子的話,幾乎所有的人都往後退了一步,蘇雲英仿佛得了神示一般,惡狠狠地盯著蘇雲朵大聲道:“沒錯!既然三叔得了肺癆,你們一家就不該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