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康眼底閃過一絲冷芒轉:“管那些人怎麼反對,我要做的事,還怕人反對?”
好吧,陸名揚咂巴了下嘴不得不承認陸瑾康就要這樣的底氣,誰讓陸瑾康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偏又覺得聖上的寵愛!
這麼些年來,隻要陸瑾康想做的事,就算朝中吵翻了天,還真沒有不成的!
“再說!”正當陸名揚還要再掙紮著給陸瑾康添點兒堵的時候,又聽陸瑾康繼續說道:“朵朵不是與聖上簽了協議要替朝廷養戰馬嘛,這麼大的事,她能不親自去看看?”
可不,蘇雲朵在北疆還有個正在籌建的牧場呢!
這個牧場十年內要為朝廷提供萬匹戰馬,為朝廷建立一支騎兵,如此重的任務,蘇雲朵怎麼能不親自前往,總不能讓她在京城紙上談兵吧!
如今陸名揚總算明白為何蘇雲朵為牧場籌資的時候,非要拿出一部分名額給朝中重臣了,這是為她前往勃泥城埋下的伏筆!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加上有意放水的聖上,誰能頂得住?
陸名揚不由地升起了一種預感,陸瑾康和蘇雲朵能夠為蘇雲朵前往勃泥城找到如此完美的借口,那麼隻要他們想,必定也能找到帶著歡哥兒一起前往勃泥城的完全理由。
果然當陸名揚提到歡哥兒的去留時,陸瑾康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一時間堵得陸名揚無言以對。
隻是相比與蘇雲朵,陸瑾康這個帶上歡哥兒一同前往的理由卻顯得略有些牽強,就算堵得陸名揚一時無言以對,片刻之後卻還是讓陸名揚找到了回擊的空間。
祖孫倆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站在書房外的管家,隻聽到書房裏,陸名揚一聲怒吼:“滾!”
然後就看到陸瑾康沉著張臉打開書房走了出來。
陸瑾康是真的有事需要出門,他今日與永安候的嫡長孫丁漓瑉有約。
再說他心裏明白,通過剛才那一番辯論,老爺子心裏已經存了氣了,再辯論下去不但沒結果,還有可能氣壞了老爺子。
同時陸瑾康覺得自己一時間也是無法拿出更合適的理由來說服陸名揚,再辯論下去隻會是火上加油,索性順著陸名揚那一聲“滾”真的就那樣“滾”出書房出府辦事去了。
陸瑾康離開前還特地叮囑管家替他照顧好陸名揚,當然最好能幫著他勸勸陸名揚。
看著陸瑾康匆匆離開的身影,管家搖了搖頭。
剛才管家一直站在書房外,自是將陸名揚祖孫二人的爭執聽了個清楚明白,真正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一個做奴才的還是別插嘴得好啊!
對了,最好先瞞著府裏其他的人,特別是老夫人那裏。
隻是這事並沒能瞞多久,隨著聖上派陸瑾康前往勃泥城的旨意下來,陸瑾康和蘇雲朵同往勃泥城就在京城傳開了。
說起聖上的這個旨意,著實讓陸名揚有些猝不及防。
他那為陸瑾康請旨的折子已經被聖上壓了半年之久,卻在他與陸瑾康就歡哥兒去留問題產生分歧的時候公之於眾,除著他的這份折子公之與眾的還有聖上將陸瑾康派往勃泥城的聖旨。
陸名揚甚至還沒來得及與安氏提及陸瑾康和蘇雲朵的意思,就迎來了聖上的旨意。
聖上是在大朝會上直接下的旨,聖旨中還一語帶上了蘇雲朵,壓根不給朝臣們反對的機會。
讓陸瑾康失望的是,聖旨中並沒有如他所願帶上歡哥兒。
失望之餘,陸瑾康倒也能夠理解,將蘇雲朵帶上是因為牧場因為戰馬,自是與朝事國事有關,而歡哥兒不過是個還不會說話不會走路,隻會咿呀出聲隻會到處亂跑的無用嬰兒,聖上若真將他放在聖旨裏,隻怕真會被朝臣的口水淹沒了,更有可能被禦史們痛斥昏聵。
但是要讓陸瑾康和蘇雲朵就這樣將年幼的歡哥兒留在京城,自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