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嘛還是應該多睡睡才能長得好長得快。
屋裏少了歡哥兒,頓時又熱鬧起來。
蘇雲朵好笑地看著因為氣不爭氣而顯得神色萎靡的白桃,從榻上下來先伸了個懶腰又做了幾個柔體動作,爾後來到門邊掀開厚厚的門簾伸頭往外張望。
蘇雲朵這個掀簾子的動作,將楊媽媽嚇了一大跳。
屋裏有地暖,陸瑾康擔心妻兒受寒,又特地讓人在屋裏燒了兩隻炭盆,這屋裏是真的溫暖如春,此刻蘇雲朵身上隻在中衣外麵套了件薄薄的鴨絨襖,這樣出去非傷風不可!
楊媽媽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站起來拿過掛在衣架上的那件厚實披風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蘇雲朵身邊要給將披風披上,嘴裏嗔道:“外麵冷,主子快披上披風,可不能涼著了。”
蘇雲朵很快將頭縮了回來,對著楊媽媽搖了搖頭:“我不過是伸出頭去望一望色,哪裏有那麼嬌弱!”
見蘇雲朵從門邊退了回來,楊媽媽這才長出了口氣,剛才蘇雲朵掀簾子的時候,她是真的以為蘇雲朵要出門。
重新在榻上坐下,蘇雲朵看著怏怏的白桃笑道:“快打起精神來!我看雪下不了多久,不定很快就風停雪止,明日大家都能出去觀燈。”
“真的真的,風雪真的能停嗎?主子沒騙奴婢?”白桃聞聲頓時就來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盯著蘇雲朵道。
正好白葵從外麵進來,壓根不知道大家正的是什麼,聽到白桃的話隨口便來:“什麼真的假的,主子何時騙過咱們。”
罷跺了跺腳將凍僵的手放在嘴邊,一邊對著手哈氣一邊抱怨道:“這鬼氣!連著十日沒個好氣,又是風又是雪,也不知何時能停!”
話剛出口,白葵就覺得屋裏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了,抬著看去才發現屋裏所有的目光都直直地盯著自己,以為自己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抬起手來在臉上抹了一把卻並沒有什麼,不由訕笑道:“大家為何這般看我?”
白桃一臉憤憤然地指著白葵道:“剛還主子沒有騙人,跟著就外麵的風雪何時能停。你這不是前後矛盾嘛,拍主子的馬屁也不是你這樣拍的吧!”
蘇雲朵不由噗哧笑出了聲。
白葵從外麵進來根本不知道大家正在些什麼,聽到白桃質疑蘇雲朵,秉著一顆對蘇雲朵盲目的崇拜之心,開口就駁斥白桃,結果緊跟著自己先漏了自己的底,卻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錯了什麼。
真是個迷糊蛋!
“好了好了,你們難道沒發現外麵的風已經開始變了嗎?”蘇雲朵笑過之後,率先開口替白葵解圍。
白葵因為剛進屋離著門最近,聽了蘇雲朵的話,隨手掀了門簾伸出頭來往外張望,很快糸將頭縮了回來,興奮地看著大家:“不但風了,雪也了呢!”
大家一聽頓時個個興奮起來,有怕冷的直接撲到窗前睜大了眼睛往外看,有那不怕冷的自然就直接將白葵從門前擠開,將門簾掀開條縫往外看。
白葵果然沒有騙大家,外麵的風了雪也了,原本吹得樹枝如群魔亂舞的風此刻雖還有些淩厲卻已經溫柔了許多,而原本如羽般從空飄落的花已經成了細雪。
看這個架勢真有可能被蘇雲朵中,風雪很快就會停止,那麼明日大家就能去逛花燈了!
白桃的精神氣頓時就起來了,在屋裏歡快地蹦跳起來,正好被進屋來與楊媽媽換班的陳媽媽看了個正著。
不知究竟的陳媽媽看著白桃一臉恨鐵不成鋼,伸出手指戳了戳白桃的腦門嗔道:“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穩重些?!”
事實上白桃在嘯風苑的這些丫環之中雖比不上紫月的穩重,卻已經算是個極穩妥的。
隻是蘇雲朵對身邊的人極為寬容,隻要她們做好各自的事情,平日裏並不拘著她們,都是十來歲的姑娘,正是鮮活的年齡,笑笑才是正常。
這些笑聲總能讓蘇雲朵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