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康自是知道是怎麼回事,經過這些日子的考驗,在歡哥兒麵前,他那所謂的潔癖早已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不,陸名揚還沒反應過來,陸瑾康已經站起來伸手要接過孩子。
不過有安氏在這裏,還有白芷也在屋裏侍候著,這事自然也輪不到陸瑾康動手,於是歡哥兒很快就被帶走了。
看著空空的懷抱,再看一眼自己外袍上的濕印子和可疑物,陸名揚臉上很是精彩,片刻之後嘟嚷了一句:“真是個壞子,比他爹還要壞!”
不用當年陸瑾康也沒少在陸名揚身上畫地圖!
既然知道了議和事了之後陸瑾臻有極大的可能被聖上召回京城,安氏少不得要開始琢磨。
雖陸名揚在一年前就已經將爵位讓給陸達,因為陸達長年駐守邊關的緣故,府裏居住的格局並沒有因為爵位的更替而有所改變。
作為鎮國公府的主院的正和堂依然由陸名揚和安氏居住,陸達和徐氏也隻是住在作為大房主院的旭輝院。
安氏打算索性趁陸瑾臻一家歸京的機會對府中居住來一次大的調整。
當然是大調整,牽扯最大的自然是正和堂和大房,對於其他幾房,隻進行一些細調,畢竟其他幾房的公子們也日漸長大,特別是二房和三房。
雖三公子、四公子被留在北邊城曆練,可他們到底也都已經是十六七歲的大夥子,轉眼就該成親了,索性趁著這次調整,將三公子、四公子,甚至連今年才剛十五的五公子將來成親的院子也給提前準備出來。
府中居住格局的調整是件大事,少不得要經過陸名揚的同意。
隻是陸名揚自回京之後,卻比讓爵前還要忙上幾分,每日沒亮就出府,待回了府就是與兒子們和陸瑾康在外院書房關起門來議事,議完事索性就在外院歇下,連續幾日別找他話,連麵都見不到。
為此安氏沒少在蘇雲朵麵前抱怨。
蘇雲朵倒是知道府裏這幾個爺們如今都在忙著東淩國與北辰國議和的事,麵對安氏的抱怨,蘇雲朵也隻能找其他的事轉移安氏的注意力。
這其他的事,最能轉移安氏注意力的自然是歡哥兒的滿月酒了。
歡哥兒出生、洗三,陸名揚都不在府中,回府之後少不得要吩咐安氏辦滿月酒的事。
因為陸瑾康帶人深入敵後,才讓東淩國得以大勝北辰國,這場滿月酒怎麼辦都不為過,於是陸名揚決定借機高調一次。
事實上從孩子出生,安氏就開始籌辦這場滿月酒,雖離滿月這日還有差不多十日,滿月酒的酒水、菜單都已經準備到位,給來賓的回禮除了不能久放的點心等物,其他的都已經也已經準備得妥妥當當,連請柬都已經準備妥當,將在十月初十這日全部送出。
安氏將滿月酒的流程一一給蘇雲朵聽,最後看著戲班子那一條,略有些遲疑地看著蘇雲朵道:“你姑祖母向來不愛聽戲,隻愛聽女先兒書。要不,咱再請個女先兒回來?”
蘇雲朵知道陸老太太雖愛靜,偶爾也會請女先兒回府聽聽書。
此前她也有心要在孩子滿月這日請個女先兒回來,卻因為滿月酒從籌備之初安氏就沒讓她插手,她自然也不好意思多嘴,既然這會兒安氏自己提出來,蘇雲朵自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笑道:“祖母最是清楚姑祖母的喜好,祖母的安排,姑祖母自是喜歡的。”
看了眼流程單子上戲班子的名字,蘇雲朵發現居然請了兩個戲班子,不由就有些好奇起來,安氏就不怕兩個戲班子起衝突?
安氏見蘇雲朵的眼睛盯著戲班子不放,先是微有些愣,轉念間就有些明白蘇雲朵的意思,不由也笑了起來:“這兩戲班子,一個擅武戲一個擅文戲。若隻是咱們鎮國公府的姻親,隻需請了這家擅武戲的戲班子。隻是這場滿月酒來的可不僅僅隻有咱府上的姻親,自是不能隻請武班子,那些個文官家眷,最愛的還是那些文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