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信裏她們約定的暗號卻赫然在目,這封信的確是楊傲群給她的沒錯。
蘇雲朵沉下心思,細細看起信來。
看完信,蘇雲朵終於明白為何不是楊傲群的親筆信了。
這封信主要了兩件事。
首先的自然是北邊城“雲裳”的經營情況以及接下來需要的主要貨物。
自從楊傲群與蘇雲朵合作在北邊城開了“雲裳”分鋪之後,每個月蘇雲朵都會利用酒坊往往北邊城運送醫用酒的機會,隨車隊往邊城送貨。
雖貨物從京城送到邊城要大半個月的時間,卻保證了北邊城“雲裳”分鋪與京城總鋪上新的同步性,這大半年的時間楊家和楊傲群因為“雲裳”獲利甚豐。
楊傲群在信中代表她自己和楊家向蘇雲朵表示深深的感謝。
同時也明確告訴蘇雲朵邊城的“雲裳”被人惦掛上了,要從中分一杯羹,為此鬧出了許多事。
這個惦記“雲裳”利潤的人,雖信裏沒有直接點出名字,接下來的第二件事,卻已經足夠明了這人是誰了。
就算不看後麵的信,蘇雲朵也能猜到這個人是誰,自然非跟著邊城照顧陸達的貝姨娘莫屬。
對於貝姨娘的心思,起來蘇雲朵也是能理解的。
貝姨娘雖隻是陸達的妾,卻是陸瑾臻的生母,也就是楊傲群真正意義上的婆母。
若北邊城的“雲裳”隻是楊傲群個人的產業,貝姨娘隻怕不會生出什麼心思來,畢竟貝姨娘名下也就陸瑾臻和陸玉樺這一兒一女。
就算楊傲群賺來的錢屬於她的私房,可楊傲群是陸瑾臻的妻子,她手上的錢財越多,陸瑾臻這一房也越是興旺,貝姨娘隻是樂見其成。
可是北邊城的“雲裳”卻並不獨屬於楊傲群,楊傲群娘家占了四成股,一想到楊家要分走四成紅利,而自己卻一文都沒有,貝姨娘就覺得自己的心肝肺像被貓撓了一樣難受得緊,她能忍到現在著實不易。
於是就有了信中所的第二件事。
楊傲群是四月裏發現懷孕,那時正是“雲裳”換季的時候,她幾乎整日裏忙著“雲裳”的生意,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假借養生的避孕藥被貝姨娘偷偷給換了,自然也就不知道一直用著避孕藥的自己會懷上身孕。
那幾日她一直食欲欠佳,而且還有些嗜睡,一直以為是太忙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直到突然在暈過去,才發現是懷上了身孕,一查之下居然是貝姨娘擅自換了她的藥,自然是又氣又急,卻又舍不得將孩子打掉。
隻是原本想要給貝姨娘兩成“雲裳”股份的念頭這乙酸被她給掐滅了。
貝姨娘也不知從哪裏聽楊傲群要給她參股最終卻還是將那兩成股給了楊家,自然又氣又怒,不好明著與楊傲群爭,畢竟楊傲群肚子裏懷著孩子。
可是私下的動作卻不少,先是時不時在楊傲群耳邊念叨,做女人要賢惠,她既懷了身孕不方便侍候陸瑾臻,就應該給陸瑾臻安排通房妾室。
楊傲群在成親前就與陸瑾臻之間達成了共識,除非楊傲群不能為陸瑾臻生下子嗣,陸瑾臻方可納妾提通房。
楊傲群自然不可能主動為陸瑾臻納妾提通房,陸瑾臻既與楊傲群在婚前達成了共識,他自己作為庶子,就算鎮國府嫡庶之間沒有很大的差異,在外人的眼裏他終究是庶出,打就明白自己與作為嫡子的陸瑾康有著諸多不同,更是看多了京城世家庶出子女的艱難,自是不希望自己生造幾個庶出的子女來受世人的歧視。
夫妻倆一致同心,對於貝姨娘的嘮叨都選擇了無視。
貝姨娘既已生了心,又對楊傲群有了嫌隙,自然不會罷休,中秋這日趁著陸瑾臻喝多了酒,將自己身邊的大丫環翠青送上了陸瑾臻的床。
在貝姨娘的眼裏,陸瑾臻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又是才剛開葷不久的毛頭夥,翠青脫光了衣裳絕對能夠爬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