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下了某種難解的封穴手法,限製他的自由,需得他恢複全部的功力,才可慢慢衝破自身限製,恢複自由之身。
“公主不避諱這個?”無惜的聲音微微有些詫異,“中原所講,男女授受不親,沒想到,公主居然……”
格齊兒自然是知道他要說什麼,打斷他,故意笑說道:“你這麼美,我根本未把你當成個男人來看。”無惜是很美,可惜,美得邪,讓她無法去以男女來衡量他。
本以為無惜會生氣,可是,誰想到,他隻是輕柔地笑著,挑眉反問道:“哦?那如此說來,你也是這樣看待段軍師的麼?”
格齊兒一怔,沒想到無惜居然會反問她,想說‘是’,可是,心裏卻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嘴中順著便說了出來,“不是,他……不一樣。”悶悶地說著,格齊兒搖了搖頭,那種感覺更加的強烈起來,她難道真的……
“嗬嗬……不一樣麼?如何不一樣呢?”無惜輕輕地笑出聲來,低沉柔啞的嗓音帶著醉人的味道,“我仰慕他,甚至,可以說,對他,有一些迷戀的感情在其中,那種感覺,可以讓人發狂,在我沒有找到更加有趣的人之前,我想,我會一直沉迷在這段令我發狂的迷戀之中,又或者……”
格齊兒怔怔地聽著,忘了動作,隻是不可思議地聽著無惜那近乎詭異的言語,喃喃地問出,“或者什麼?”
無惜側目,黑眸流轉,嘴角再度升起溫柔的輕笑,“或者,當我覺得,這種迷戀要達到可以令我崩潰的地步,那麼,我將親手毀去那迷戀的根源,使其無法再幹擾到我,雖然很心痛,很不舍,心痛到令人發瘋,可是,很值得,不是麼?”
格齊兒緊咬下唇,半晌,才從蒼白無血色的唇中吐出兩個字來,“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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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無惜更衣後,格齊兒便一直坐在他的房間裏,把弄著某樣觀賞物什,無惜撩眼看她,“看在你幫我這麼大的忙的份上,我便應你件事,若日後有何需求助於我,便來邊塞尋我,到勝血山莊來,不論何時何地,隻要你到來,我便幫你。”
格齊兒詫異地抬眼,看向倚於軟椅上,雖然不動,卻猶如慵懶一般悠閑的無惜,“這……這算是什麼大忙麼?”她怎麼不會這麼覺得?
無惜微有笑意地眯起眼,溫柔地嗓音帶著魅惑,“如果沒有你,我大概,會很苦惱的。”
“……唔。”格齊兒小小驚訝一下,實在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可以讓無惜輕易許諾,許多人,想得寡歡公子一諾,可,千金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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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雲容見到格齊兒從無惜的房間中出來,目光深邃,分不清到底是何種感情,又或許,那本是沒有感情的眼神。
格齊兒受不住那目光,錯過她,便徑自離去了。
段雲容望了一眼無惜房間閉著的門,也僅僅是望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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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段雲容等人起程,不過,這一行,卻多加了一人,一個身受限製的男人。
香龍軟車中,段雲容翻著一卷書,淡漠的樣子,似乎眼中,絲毫無有旁人,車身微有晃動,卻絲毫不影響她翻閱的速度。
側臥在裏榻中,一襲雪狐裘衫,長發鬆散隨意的挽著,慵懶地瞧著段雲容看書的姿態,唇角微微彎起一個溫柔的弧度,無論何時何地,無惜的臉上,總會掛著這樣一抹柔淺的笑容,那笑容與段雲容平時所有,並不一樣,段雲容的微笑,帶著讓人放鬆的味道,美好的氣質,讓人心曠神怡;而無惜的笑,溫柔得醉人,就如那一杯鳩酒。
格齊兒認定段雲容是好男風之人,昨夜,又聞無惜曖昧的言語,此刻,與這兩人同在一個空間裏,就坐立不安,心中萬分別扭,隻好掩飾性地看著窗外的景色,馬車已經漸漸駛入了大理境內,格齊兒的眼神漸漸亮了起來,大理,江南,就是這個樣子麼?
她不由得看向正專注閱書的段雲容,他的出生地,便是這裏麼?這裏這麼的美好,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這個性情淡漠的儒雅男子,離開這個美麗的地方,反而,要到京師那麼遙遠的地方去,格齊兒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了,她甚至沒有去想,她為什麼對段雲容,這麼的好奇,或許,也隻是沒有想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