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平寧山脈?佛羅倫薩?城堡頂層
“主人,亞洲西南的黑死病,已經蔓延到我們這裏了。今天早上就有幾個奴隸有這種病症的,再不轉移的話……”城堡總管麵對著城堡領主的背影。中世紀的天空,一半是藍的,一半似乎被黑色熏染,變得有些發紫。雜糅的光透過落地窗射進來,讓人覺得很是不舒服。城堡領主走近領主的寶座,用手摸著它的輪廓。突然,領主轉過了頭來,光照在他的臉上,迷幻中英俊的臉龐似乎更加清晰。
“好吧,叫上大家,帶上行李,你帶他們先去那不勒斯,我會幫你們安排好地方的。”
“那主人,你和夫人呢?”總管問道。
領主退回位子上坐了下來,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有規律地用手指敲打著椅子的把手。“你放心,我和夫人必須在這裏。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讓夫人奔於趕路。”領主揮手示意總管趕快下去安排,不要浪費時間。
亞平寧山脈?佛羅倫薩?城堡大廳
總管在一隊人麵前來回走動,似乎在尋找著誰。突然,總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扔下包裹,向樓梯衝去。這時,鋪著紅色地毯的樓梯上走下了一個人。紅色的長袍和樓梯化為一色,帽子下的陰影中,一雙血紅的眼睛直視著人群。紅衣人的手中,一個用紅色鬥篷包起的嬰兒,正在熟睡,讓人覺得死寂。
“那是……”總管在樓梯前停下了腳步。“你,難道說……”
話音剛落,紅衣人露出了另一隻手,幹癟的手指清脆的一聲響指,手掌上便凝聚了一些藍色的東西。總管仔細一看,便認了出來。那是,領主和領主夫人的靈魂。可惡!總管的心中默念著。“士兵,快去殺了他。”總管對人群喊道。
人群中擠出了大約有十多個人,手中拿著青色的鐵劍衝了出來。士兵們跑過總管的身旁,衝上了樓梯,青色的鐵劍發出陣陣寒光,向紅衣人揮砍過去。紅衣人合起手掌,藍色的靈魂消失。他的手背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印記。紅色的印記發出了暗紅色的光,印記處,流下了幾點血。被紅光照射到的士兵,突然停下了腳步,手中的兵刃落在了紅色的地毯上。紅衣人蹲了下來,將手上的血用手指蘸著,在地上劃著不知是什麼圖案。直到他畫完那一下,城堡的水晶吊燈,由透明慢慢變成血紅色。從吊燈的尖端,滴下了一滴滴血液。紅色的地毯,似乎被吸幹了血一樣變成了白色,隻留下了那個詭異的圖案。
血滴落在士兵們的身旁,詭異地一樣濺開。總管意識到了不對,連忙看向那些士兵。士兵的眼中失去了光芒,慢慢地倒下。更讓人奇怪的是,士兵們的身體,竟然緩緩地融到了樓梯之中。紅衣人起身。
總管近距離目睹了這殘忍的一幕,不禁打了幾個寒顫,向後退了幾步。人群這時也開始騷動,不少人都向城堡外跑去,也不擔心外麵肆虐的黑死病毒。很快,隻剩下了總管一個人站在大廳的樓梯前。
總管從腰間抽出了領主在他宣誓成為騎士時賜予他的寶劍,雙手緊緊地握著劍柄。
紅衣人再次露出了那個紅色的印記。印記再次流下了血。血又一次在樓梯上濺開。突然,樓梯從中間裂開,裏麵爬出了十多個骷髏。骷髏拿起地上的鐵劍,並排擋在了總管的麵前。
總管瞪大了眼睛,這幾個骷髏,身上披的,就是剛才陣亡的士兵的鎧甲。看來這紅衣人是先把他們殺死,再把它們複活成為自己的奴仆。總管握著劍的手心被虛汗弄得十分潮濕。紅衣人把手一揮,骷髏士兵揮劍想總管砍來。
總管是城堡中劍術最強的人,他是聖殿騎士團在黑色星期五的抓捕後僅存的一位騎士,繼承了休?德?佩恩斯的血統,能夠使出佩恩斯家族秘傳劍術,因此他才會被領主提拔做了總管。總管冷靜的看著那些魔物,佩恩斯家族劍術的奧義就是劍一開始隻是招架,隻有等到敵人露出破綻時才會使出殺招。然而這些骷髏士兵也是領主精心挑選的,論實力,他們和總管也差不了多少。一個骷髏士兵一躍到總管麵前,鐵劍也順勢揮下,總管握緊寶劍,迎劍一擋。這把寶劍十分得鋒利,在劍與劍拚的一瞬間,骷髏士兵的鐵劍就已折斷。劃過的刀鋒把骷髏士兵的頭顱非常很快,骷髏士兵就隻剩下幾個能夠戰鬥的了,其他的要不是被總管削成齏粉,要不就被砍成幾段,失去戰鬥的能力。總管見敵人數量已經不多,就起身一躍,在半空中使出了全身力氣,幾道劍光向敵人打去。這同時不僅將骷髏打成了粉末,同時幾道劍光也向紅衣人打去。但紅衣人似乎有著足夠的實力,一揮手,劍光便消失在他的紅袖之下。
總管落地,他的氣息開始混亂,剛才的戰鬥已經使他疲憊不堪。他勉勉強強地用劍支持著身體。紅衣人仍舊是那副樣子,死寂般的站在樓梯上,像一位死神。總管望到了紅衣人手中的嬰兒,想到了領主曾經對他的種種救濟。複雜的心胡亂的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