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要爸爸。”妖豔婦人身邊的小女孩突然間哭了起來,把手伸向了病床,努力地想抓住病人的衣襟。
“雯雯乖,爸爸睡著了,我們別吵醒他了。”妖豔婦人溫柔地把孩子攬入了自己的懷裏,細聲安慰道。
“不嘛,我要爸爸親我,爸爸怎麼可以不親我就睡覺了呢。”小女孩掙紮著想從妖豔婦人的懷中出來,不依不饒地說道。
“夠了,我爸都這樣了,就不能讓我爸安靜一會啊。”喬玲幾乎是咆哮著說道。
“玲兒,妹妹還小,不懂事,你別生氣啊,我馬上帶她離開。”妖豔婦人聽到喬玲的咆哮,似乎有點害怕,怯怯地說道。
“我可沒承認這個妹妹,你少拉關係,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爸的種呢。”喬玲白眼一翻,沒好氣地說道。
聽到喬玲的話,妖豔婦人臉色一片蒼白,眼神黯淡了下去,默默地抱著孩子站到一邊,小女孩可能也哭累了,在妖豔婦人的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病房裏一下子陷入了沉寂,隻聽得見鬧鍾“嘀嗒嘀嗒”的聲音。
過了一會,妖豔婦人大概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抱著小孩走了出去。
喬玲見到妖豔婦人出去,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出去。
“喂,胡叔叔麼?”
“是玲兒啊,你爸的身體好些了麼?”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蒼老、有點疲倦。
“暫時是穩定了,胡叔叔,公司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哎,你爸以前一直瞞著我們把錢投入了股市,現在公司的財務一團糟啊,再加上這一次的海沙事件……”
聽到胡遐林的話,喬玲沉默了半天,小聲地問道:“我們能夠渡過這次危機麼?”
“侄女啊,事到如今,叔叔也不想欺騙與你,畢竟這事情你遲早得知道。心苑小區的建設因為沙石的不純,業主對我們的公司意見很大,天天上公司鬧呢,要是我們不推倒重建,‘眾城’這個牌子估計就要倒了啊。”
喬玲聽到這段話,嬌軀搖晃了一下,無力地依靠在病床上,“胡叔,要不我們推到重建吧,我爸打拚了這麼多年,才建立這麼一塊牌子,就這樣倒了可惜啊。”
“玲兒,你終於長大了,要是讓你爸聽到你如此體諒他,不知道得多欣慰呢。可是,一個小區不是說重建就重建的,我們沒有資金啊,現在公司的流動資金也就10幾萬了,工程承包商的工資都沒發出去,那些工人都消極罷工呢,而且,材料的供應也成問題,這一次就是那個皮祖才搞鬼,才讓你爸一下子跌倒的。”
對於房地產的經營和管理,喬玲並不是十分明白,隻是平時老看父親操作,所以略懂皮毛,此時聽到胡遐林的一番話,她感覺天塌下來了一般,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胡叔叔,公司的事情就先麻煩你了,我現在得盡力想辦法把我爸的病給治好。”說完這句話,喬玲“啪”地一聲就合上了電話,坐在旁邊無聲地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