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無醉和路人劍拔弩張的時候,我一轉身,推開身邊的人,開了疾走真言,以最快的速度跑出霜眉避難處大門。
“不好了,公主逃跑了。”背後傳來士兵的尖叫,我迅速吃下傑利爾果醬,念了疾走咒語,順著山路,往阿爾奎米亞城寨衝去。
此時,士兵才回過神,不過離我已有段距離,要追上我的可能性很小,就像父親說的,護法是最能長跑的職業。
無醉帶著士兵在後麵追我,而前麵就是阿爾奎米亞人的地盤,那條密道我還不確定在哪裏,或許隻有硬著頭皮往裏麵衝了,即使死了,也比送去龍族做祭品的好。
阿爾奎米亞的士兵看到我的闖入紛紛拿出了武器,有巡查兵拿出弓向我射來,我背上已經中了一箭,體能開始流失。
我停頓了一下,看看前麵的路,這是一條上坡路,記憶中父親說的密道就在這條路盡頭往右轉。
更多的阿爾奎米亞士兵向我衝過來,逼不得已,我打開結界,護法最強力的保護技能,這是最後一搏。
魔族和阿爾奎米亞兩路追兵都在後麵,更多的箭向我射來,背上又中了三箭,手臂也劃傷了,體能流失得越來越多,也看著就要倒下了。
拚了最後一絲力氣,我終於在上坡路的盡頭看到了隱藏在拐角的密道口,此時的我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跌倒在地,爬著進到洞裏,順著山洞爬了兩步便昏死了過去。
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了。。
我死了嗎?周圍世界一片黑暗,如果我死了怎麼還會有意識?
我的意識逐漸清醒,全身卻無法動彈,怎麼有水滴在我臉上,我這是在哪裏?我昏死的時候明明在密道裏啊,難道我真的死了?
不可能,我不能就這麼死掉,我的仇還沒報呢。
怎麼會有人在撫摸我的臉,這感覺好溫暖,我的父母曾經也是這樣撫摸我的臉頰的,好想抓住現在的感覺,可為什麼我全身竟沒一絲力氣。。
然後我感覺這個人把我抱在懷裏,極力在為我擋住水滴,到底是誰?這個時候誰還會對我這麼好?
我奮力的掙紮著,隻為睜開眼看這個人一眼,終於,在水滴的衝刷下,手指開始有了感覺。
漸漸的,身上開始有了一點溫暖,仿佛是這個人傳遞給我的,我的身體開始聽我支配了。
“你醒了?”我還未睜開眼,耳邊傳來一極好聽的男聲,說著,他繼續輕撫我的臉頰。
我睜開眼,迷蒙的看著眼前這個把我抱在懷裏的男人,心裏卻是一陣驚悚,這個男人給我的第一感覺像一匹狼。
這裏不是密道,因為天空有雨水落下。
見我醒來,他仍抱著我不放手,我掙紮著想離開這個陌生人的懷抱。
“這是哪?”我氣若遊絲。
“阿爾奎米亞城寨的山頂,你放心,很安全。”他的聲音很好聽,成熟、穩重、溫柔。
“你是誰?你救了我?”
“我叫燁,記住我的名字。”
我沒回答,心裏有太多的不安,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我對所有人都有所防備。
“密道口被我堵住了,阿爾奎米亞士兵上不來。”
燁看著我,眼裏盡是溫柔,為什麼他會這樣看著我?除了我的父母,從未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下雨了,怎麼不到密道裏躲一下?”
見他就這樣抱著我在山頂淋雨,我忍不住問。
“剛才你做夢了,滿頭汗,一直在低語著口渴。。”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莫名的動了一下。
是夢?不,明明就是真實發生的,我的父母被屠霸害了,我差點被無醉送給龍族當祭品,我逃跑的時候受了傷;
可這個人是怎麼救了我?
“等你恢複點體力,我帶你離開這裏。”
燁平靜的說著,為什麼他都不問問我是怎麼受傷的。
“你是怎麼救的我?”他雖然把我抱得很緊,可我堅持從他的懷裏站起來,一邊自行治療一邊問。
“正巧碰上了。”他臉上的表情依舊風輕雲淡。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
“你到底是誰?”我的體力恢複得很快。
“你叫流莎,魔族的落魄公主,屠霸害了你全家,本想把你送給龍族做祭品,你半路跑了。”
當燁以輕描淡寫的態度說出這些話時,我對他更加防備了,他怎麼會對我的事這麼了解,他到底是敵還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