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徒兒”,“你總是笑著,可為師為什麼卻感覺不到你的開心”,師傅高大的背景浮現在了宋惠的麵前,模糊而又真實,“我很擔心你”,那嚶嚶的囑咐在耳邊響起,宋惠猛然掙開了雙眼,劇烈的喘息聲襲來,強烈的心跳聲中,宋惠隻感覺到一陣寂靜,睜眼看去,自己潔白的雙手已經沾滿了塵土,被金色的長發所覆蓋,顫抖著讓身體撐在這大理石的幹硬地麵,陽光下樸實的黑暗,讓汗水印染的地麵像點點的星空一樣,真美,宋惠念念自語,仿佛魔咒般,原本的寂靜被呼喊的人海聲淹沒,聽力恢複了知覺嗎?真是好吵啊!宋惠有些自嘲,我還真的是弱呢,依舊感覺不到手腳的任何知覺,一滴滴的汗水再次從臉龐滴下,順過秀發,迷失了雙眼,就這樣雙膝跪地,雙手撐地,勉強支撐著身體,宋惠覺得自己現在的狼狽的形象應該很是難看吧,整個上身向前匍匐著,拚盡全力的向前爬行了幾步,已經到極限了嗎?微微抬頭,終點近在咫尺,卻無能為力,這感覺糟透了。
就在這一刻,變故毫無征兆的發生,兩個穿著白衣的年輕女子詭異的在前方漂浮而出,如野獸般四腳著地,紛亂而髒髒的長發隨著頭的甩動而舞動,妖異而美麗,她們向著宋惠爬行而來,天地之間再一次變得寂靜,畫麵變得靜止而血紅,宋惠感覺自己如墜冰窟,仿佛身處那千年寒冰之中,兩道極度嗜血的目光襲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惠呼著寒氣,渾身忍不住的因為寒冷而顫抖,這場景,難倒是心魔,不,不可能,我的功法中正平和,我的心之修煉根本不可能產生心魔,再說,現在,除了天仁聖經,根本就沒有修煉任何的功法,越是危急,越要冷靜,宋惠迅速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惜寒冷已經使她無法思考,死亡的預感榮罩著她,要死了嗎?就在宋惠意識將息之時,一把鋒利的紫色闊劍從宋惠的腹部透體而出,插入地麵,大量鮮血激射而出,被釘在地上的宋惠雙手撫上長劍,望著不斷流失的鮮血,滿臉的不可思議,努力地,宋惠想反頭看向身後,‘女王’,一聲幾乎聽不可清的低語,一股痛如骨髓的感覺隨之進入宋惠的靈魂。
“恩!”,宋惠猛然地掙開了雙眼,藍色的天空映入眼簾,芳草芬香的氣息撲麵而來,四周唧唧咋咋的聲音傳來,模糊的雙眼變得清晰,隨之天空被一個陰影所覆蓋,“宋惠,宋惠哥哥,你沒事吧”,宋惠深深的吸了口氣,原來,是月,看著他那一臉焦急關切的樣子,宋惠真想拍拍月的頭,說一聲我沒事,但渾身因勞累過度的刺痛,體力嚴重透支的疲憊,讓宋惠已經感覺不到了任何的力氣,而令宋惠沒想到的是,活潑的絲娜竟然也在,正跪著,緊握自己的右手,一副好像要哭的樣子,當發現宋惠醒了之後,就往宋惠的懷裏鑽,連月都差點被擠倒,而露絲則站在絲娜的身後,眼神之中,有著奇怪與探究,當看到絲娜的動作時,連忙拉住了她,亞曆克斯一臉抱頭,大喊著,“絲娜,你抱的宋惠更難受了”,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了月身後的蔣賢,雖然他目光之中也透著濃濃的擔心,但更多的是信任,蔣賢隻是很冷靜的站在那,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宋惠不禁心裏點頭,關鍵時刻,這家夥還是很靠譜地,當然,直到被絲娜差點撲倒的時候,這家夥依然還是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宋惠覺得,她要收回剛才那句話。
而站在外圍的就是寢室的室友,凱瑟琳是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宋惠覺得自己很奇怪,怎麼老是注意她哩,又看了看,倒是獨獨沒有看見維多利亞,而其他的那些一麵之緣的同學們,一些人麵無表情,一些人很是欽佩,而還有一些人則是鄙視,濃濃的不屑,看到這裏,宋惠的雙眼又開始模糊,“快讓開,快讓開,醫生姐姐來了”,將暈之前,宋惠聽到一個清脆女聲,原來維多利亞是去找校醫去了,隨之,一道溫暖的金光沐浴而來,刺痛感迅速的遠離,宋惠進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