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站在慕瀟然身後的喬芯詡,若不是自己的手還被他拉著,這會兒隻怕早躲得遠遠的了!
“既然是無聊的閑事,看來軒少你最近還真是挺無聊的!是不是東陵國際已經窮途末路,你這個總裁已經沒事可做了?”慕瀟然薄唇輕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麵對主動挑釁的慕瀟然,東淩軒眉頭一凜,隨即冷哼一聲:“哼!員工不是牲畜,不需要天天看著。難不成你們慕天集團沒有了你慕瀟然,就要破產退市了麼?”
針鋒相對的言語,不可開交的對峙。以前在喬芯詡眼中集溫柔儒雅為一身的東淩軒,在這一刻徹底的分崩瓦解。
在她的記憶當中,東淩軒從來都不曾像現在這樣,站在她的身前,讓她安心依靠。
咬牙小心的將心中的酸澀給咽了下去,因為心頭的刺痛,而漲紅的雙眼,被她倔強的強忍在眼眶當中。
慕瀟然沒有回頭,卻像是能夠感受到喬芯詡的痛苦一般,握著她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力道。
手心上傳來慕瀟然的溫度,雖然感覺有些怪異,卻也給她帶來了點點的溫度。讓心灰意冷,如墜深淵的她知道,此時此刻身邊至少還有一個願意給她溫暖的人。
雖然她並不清楚他的居心,可隻要現在能給她一點支持下去的勇氣,那也就足夠了!
“軒少果真的巧辭善辯、能說會道,也難怪將一個傻乎乎的女人騙得團團轉,還滿心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對於東淩軒的反諷,慕瀟然嗤笑一聲,開口輕言挖苦東淩軒。
東淩軒眼神微微一閃,視線旋即看向被慕瀟然護在身後的喬芯詡。
此時的喬芯詡,麵色蒼白難看。慕瀟然那簡短的兩句話,猶如兩把利刃,在她那本就傷痕累累的心口上,再狠狠的劃了數刀。
心口不斷的滴著血,東淩軒此時投射過來的眼神,更是讓她覺得如同芒刺在身。
從她出生到現在這二十多年裏,她隻談過兩場戀愛,隻愛過兩個男人。而偏偏這兩個男人,都相繼背叛了她、傷害了她!
而他們傷害她的原因,卻還都是為了同一個女人。一個在感情的岔口,選擇了那個女人;而另一個則為了那個女人,處心積慮的要接近她,再給她最深沉的絕望。
“嗬!”內心的糾纏,悲傷到極點化成了一聲無奈的輕笑。
喬芯詡忍不住想要恥笑自己,到這個時候還忘不了眼前這個男人,自己的心還會受到他的影響。
喬芯詡沉默不語,低頭避開東淩軒的視線。
東淩軒無言反駁,心中怒火難以宣泄。
他咬牙,麵色慍怒的瞪著不願看著他的喬芯詡。
“感情的事,都是你情我願。你千方百計的設下圈套,就有人願意上當受騙。‘愛情’本就是一場騙局,你敢說就從來沒有騙過哪個女人麼?”這番話,東淩軒說得義正言辭冠冕堂皇。
他臉上沒有任何的愧疚,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歉意。好似他所說的是一個人人認同的真理,他所做的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聽著東淩軒那如此絕情的話,若說喬芯詡先前對他還存在一丁點兒的希望的話,那麼在這一刻也已經絕望了。
‘啪、啪、啪……’清脆單調的拍掌聲突然響起,慕瀟然雙眼清冷,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瞥著站在他對麵的東淩軒。
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相互拍打著。明裏像是在為東淩軒那一番話鼓掌,而事實卻是在嘲諷他的卑劣。
慢慢踱步向前,慕瀟然眼帶譏笑道:“好!說得真好!軒少真不愧是當代青年的典範,傑出男人的代表。說得我……都忍不住想要為你這一番話鼓掌。”
一邊說著話,慕瀟然一邊踱步越過東淩軒,徑直走到了南宮憶彤麵前。
慕瀟然人還未近身,那氣勢就已朝南宮憶彤壓迫而去。有些不悅的擰了擰眉頭,南宮憶彤偏頭避開了慕瀟然的視線。
感覺到南宮憶彤的不適,東淩軒立即回身,伸手扣住了慕瀟然的肩膀。
身體突然被人從後麵製住,慕瀟然俊眉一凜,身體未動,冷峻的氣勢就已向身邊的人逼近。
可東淩軒也並不是常人,雖然心裏也感歎眼前這個男人氣勢的強大,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鬆懈。
被扣住的慕瀟然,微微回頭瞥向東淩軒,兩個同樣強勢的男人的視線交彙,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陣莫名的氣壓。
坐在下麵的記者也都無不被那氣勢給震懾住,看著台上迅速轉變的情形,滿心的好奇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站在一旁的喬芯詡,也不禁被眼前這兩個男人給嚇住了。隻得愣愣站在一旁,僵直得如同木頭人。
“嗬!不用緊張!”看著東淩軒那一臉戒備的神情,慕瀟然嗤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