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她看了許久,見她神色不似作偽,眼裏的紅焰頓了頓,“你此話當真?”
“當真啊!”閻貝點頭,停在他身前一米處,還煞介其事的伸手去摸了摸後腦勺,“我現在頭還疼呢。”
“哪裏疼?”見她皺起眉頭,一副十分不適的樣子,他心中怒火立馬熄滅,關切道:“快讓本王瞧瞧!”
著就要繞到她身後來,閻貝嘴角一勾,趁他過來,手中銀針射出,一個轉身,便指揮著絲線把身前這人綁了個結實。
他對她似乎並沒有多少防備,又或許是對自身實力十分自信,閻貝的偷襲出奇的順利,順利得她自己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怎麼也不反抗一下?”她驚訝問道。
他不反抗,這樣她很難下得去殺手哎。
然而,被捆住的他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低頭掃了眼身上這一縷縷不同尋常的絲線,而後抬起紅眼看她,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頭疼失憶,都是騙本王?”
閻貝點頭,感受到他突然升起來的悲憤,鬼使神差的又搖了搖頭:“頭疼是假,失憶是真,我可真不記得你是誰,隻知道離開懸崖時曾見過你的棺材,至於其他的,我一丁點記憶都沒有。”
見她得一本正經,他升起來的悲憤又消了下去,試探問道:“你真不記得本王?”
“從你母子上崖那日起,可是本王護了你母子三百年,昔日你為了保全你母子二人對本王大獻殷勤,如今長本事了,不需要本王了,你便打算如何?真打算要殺了本王?”
閻貝被問得一怔,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憋了半晌,無奈蹦出了一句話:“我你好歹也是一隻僵屍王,能不能對我現在的舉動做出一點點正常的反抗?”
然而,不知道他到底陷入了怎樣的一種猜想當中,用哀大莫過於心死的語氣,問:“你真要殺我?”
“我”這話她沒法接!
“你剛剛對本王如此不敬,如此放肆,本王都沒想過真要殺你,你居然,你居然”他不敢置信的自顧搖著頭,紅彤彤的眼盯著她,本是火焰跳躍,但閻貝愣是從這樣一雙眼中看出了失戀的悲痛。
他見她不話,隻把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緩緩閉上了眼,頂著一頭殺馬特髒辮,用他的骷髏大鼻孔對著她,“那你動手吧!”
閻貝:“”
“我尼瑪,孽緣!孽緣啊!”
閻貝抬手扶額,連連低罵好幾聲,這才撤下捂臉的手,提著手中這個蠶繭便騰空飛去。
“本王就知道你於心不忍,你心中明明還有本王,翠花,你果然沒讓本王失望,若是你剛剛當真動手,本王絕對不饒你”
還不知道要被某女帶向何處,獨自陷入某種你儂我儂、郎情妾意設定中的某僵屍王欣喜萬分的感歎道。
但是,很快,冰冷的現實就把他的幻想給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