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獨走在行軍隊伍的最前邊,當他毫不費力地想到殘忍的手段的時候,那些俘虜必須痛苦,他雙手合十,然後手掌聳然向上,從他手指彌漫開來的紅色血光漸漸擴散,瞬間就吞噬了他們的頭頂,仿佛能把這熱風劃破一道口子,接著,血光向下蔓延,吞沒了他們的頭頂,肩,身體,就連他們的腳底也從腳壁透映出血紅色光,他想,現在他們真正的該生不如死了吧。
因為他所製造的結界,是專為他妹妹鶯雪而學習的。
因為他的妹妹鶯雪告訴他,不要殺每一個敵人。
所以,他會讓他們痛苦。
紅色血光仿佛要撕破他們的身體,一點一點糜爛著他們的衣服,皮膚,最後鑽進他們的身體。
冷獨心想:“這才是剛開始呢!”
哀嚎,發抖,痛苦的表情,在每一個俘虜的臉上看了都會讓人終生難忘,就像地獄裏的厲鬼,如果他們能死掉也是一種解脫,但是冷獨不會讓他們死,因為冷獨也對鶯雪說過一句話,那就是“死亡也算是他們的福氣。”
那些紅色血胞會侵占他們的大腦,讓他們的大腦永遠不會枯萎,就像傈僳花的葉子,永遠支撐著妖豔的傈僳花。
傈僳花的綻放,伴隨著死亡,而死亡比痛苦直接,可是沼森國的傈僳花會永存不凋,這是給他們的讚禮。
而傈僳花最大的缺點就是滿國上下都開遍了,漫山遍野,不會死亡,更不會凋零。
可是他們的大腦好像被毒蟻啃噬,蔓延的痛,無邊的恐懼,哀嚎?就連張開嘴呐喊都是奢望。
大腦是他們殘存的最後的支撐,如果死亡,他們就會倒下,但是他們充斥著活的欲望,哪怕是苟活一天,他們也不願麵對死亡,複仇,那就算了吧,他們隻會用身體去戰鬥,充其量也就是不想讓大烏國徹底毀滅,他們僅存的這點希望在這一刻開始動搖了。
這才是他們的春天。
冷獨笑了,笑的那麼放肆,他說:“這才真的是開始呢。”
因為隻要他不解除結界,他們的痛苦就與世長存。
這個結界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佛化無念。
他們真的是越想越痛。
“冷獨,好了,鶯雪神王可不願看到你這麼做,不然她會心痛的。”在他後麵,一個陰沉的老夫告誡他。
“心痛?她也不過還是個孩子。”冷獨冷冷地說。
“是啊,要不是傲戈隻有她一個獨生女,她也能做得了神王?”老夫不屑道。
“雖然她在法術方麵不算精通,可是她的防禦能力可是在國內名列第一的呢。心痛嗎?”冷獨一瞬間就想到了冷玉。
“哥,今天你要去學習了嗎?”冷玉那時隻有七歲,一雙天真爛漫的雙眼盯著哥哥看。
“是啊,聽說那老師很厲害,我都有些害怕了呢。”冷獨想逗逗妹妹。
“你這廢物!也就是個渣子的料!”冷獨的父親冷結喝斥冷獨。
“才不是呢!哥哥不是還幫傲戈神王練過藥嗎?”冷玉插嘴說。
“他隻是去填把火,能有什麼出息。”冷結連看都不看冷獨一眼。
“我生病了,哥哥還喂我吃藥了呢,每次哥哥喂的藥我都能很快就好了。”冷玉有點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