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的終生,我會懇請朱公子把你解雇了”
“哈哈”陸濱被逗笑了
“看來你們已經熟絡了”朱衛走進酒樓
“朱公子,早”“朱公子”“朱公子”
“早!”朱衛環視了一周“餘丞難道又聽說了什麼事情?”
“哈哈,估計是”
陸濱經過一天一晚的洗禮,聽到新名字也不那麼緊張了。
朱衛剛想走出門口看一看,餘丞就迎麵而來。
“說餘丞,餘丞到,哈哈”朱衛笑著說
“說我壞話了嗎”
“就等你回來彙報小鎮大小事啊”
“那等我喝杯茶,再來說”餘丞倒了杯茶,然後坐下,抬頭準備開口卻發現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在吃早飯,而且看著他,懵了,心想:“這誰啊?”
陸濱看著眼前這個人看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於是站起來介紹自己:“我叫陸濱,以後在這裏做打雜,以後請多關照”
餘丞定了一下,然後突然記起來:“原來你就是陸公子,我是這裏的賬房,以後也請多關照”“回歸正題,我剛才聽人說,那個整天喝酒的李拐鐵失蹤了,而且家裏很亂,有人已經報案了”
“那個人啊,他好像有點不景氣,家裏被盜搶的可能性少,除非他藏著什麼寶物被知道了”朱衛說出自己的見解。
“或許欠人錢了,或許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然後被人上門找麻煩了”赫琵參加討論
“這樣說來,都有可能。”餘丞頓了頓,“第一種,我聽風情樓的柳姑娘說過,那個李拐鐵以前經常向別人借錢”餘丞又喝了一口茶,繼續說:“第二種,他經常混跡那種煙花之地,又時不小心得罪一些達官貴人也是有可能的”
“煙花之地?”陸濱順口說出來自己的疑問
“陸公子,難道想去那地方?”餘丞一臉壞笑
陸濱連忙揮手“不是不是,我隻是疑問不景氣的人為什麼會經常混跡那種地方?”
“哈哈,以為陸公子是**之人”餘丞又喝了一口茶,朱衛幫他倒了茶。然後餘丞繼續說:“那個人,雖然衣著混亂,腿不方便,但是卻非常擅長樂器,由他負責彈奏,風情樓的姑娘起舞已經成為了官人們的餘興”
“原來這樣。”陸濱點了點頭
“所以**的餘公子,你又去那種地方了?”赫琵一副嫌棄的表情
“這不是重點啊,而且我隻是去跟人家姑娘吟詩作賦,聽她彈琴,淨化心境”餘丞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在場的其餘四人都表現的很無奈。
範茄每天吃完早飯都會自動或被動去看些關於樹木和木匠技術的書籍,因為她爹是非常厲害的木匠,每兩三日便有富有的人登門拜訪,重金讓他幫做一些精致的家具,可是絕大部分都用工作繁忙推辭了。
“為什麼身為女孩子就這麼不想練女紅嗎?”範茄的娘一臉抱怨的走進範茄的房間。
“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練的,還不如找個師傅練下武功,鋤強扶弱!”範茄放下書,一本正經反駁到。
範娘很無奈:“女孩子家就應該安安靜靜在家學禮儀,學手工,整天動手動腳像什麼樣子呢!”
範茄單手托著下巴看著範娘:“好啦好啦,那些我都會做,以後”
“為什麼你就是學不到賈員外女兒的一丁半點呢?”
“雖然賈玟是大家閨秀,但是我才不羨慕呢。”範茄用手指在書上比劃著什麼
範娘一臉惆悵:“你真是……同是朋友,學不到賈小姐的溫文優雅,就受到遊宇的影響。”
範茄站起來雙手叉腰:“誰受他影響了,說了多少遍,是以前……”
“好啦好啦,知道啦”範娘一邊搖頭一邊走出範茄的房間
範茄坐下來繼續翻閱書籍,雖說她很容易受刺激,但也容易平靜下來。
遊宇與遊捕頭來到了李拐鐵的家,門微微關著,一推門便看到衣物散亂在地。兩人都非常小心走進屋子,為的是盡量不破壞現場,已發現地上有碎碗。
遊捕頭走到碎碗處,然後左前方是一個木架子,木架子上有個打開的錦盒,地上有條被撕開的絲條,他在腦裏結合當前混亂的環境和這個錦盒線索進行思考。
遊宇在觀察環境的同時,也在觀察他爹的行動。
“宇”遊捕頭突然叫了聲
“嗯!”遊宇驚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想問問你有什麼看法?”
“我覺得屋子入賊可能性很大。”遊宇走到木架子旁比劃著:“全屋子最耀眼便是這個錦盒,散落的爛絲帶可能是之前綁著錦盒的,賊人可能因為心急用力拉斷絲帶,但由於沒能收住力度,把木架上的碗碰到地上。”遊宇頓了下:“估計這個錦盒也和李拐鐵失蹤有關。”
“不錯!”遊捕頭點了點頭接著說:“看看屋子周圍有什麼發現。”
“好!”
當他們正準備走出屋子時,屋子外來了一個人。
“遊捕頭,遊捕快!”那個人看起來有點趕
“你是?”遊宇對麵前這個人沒有印象
“他是昨晚報案的人”遊捕頭如是說
“是的,小民叫檳棟履,是李拐鐵的好友。”
“快講講昨晚你看到什麼?”遊宇已經迫不及待了
“好的”檳棟履回想到:“昨晚大概戌時末,當時有點煩,本來想找拐鐵喝酒,但是當走到他屋子時,發現屋子很亂,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所以去報案了。希望你們能快點找到他,畢竟他已經受了不少苦了。”
“怎麼說?”
檳棟履長呼一口氣,接著說:“之前聽拐鐵說,他本來有個妻子和兒子,在一次搬遷中遭遇了山賊,他一個人攔住山賊叫妻兒先走,妻兒離開後由於一個人力量不夠,被山賊打倒在地,那幾個山賊圍著打他,後來剛好有十幾個村民拿著斧頭經過把他解救了。他醒後發現左腳痛的無法走路,村民便把他送到附近醫術最好的地方,就是這裏的斐大夫的醫館。斐大夫幫他處理完後便對他說‘左腿可能以後無法走路‘,便建議他先在這裏安定下來,再去找其他在這方麵有經驗的醫師。”
“唉!”檳棟履停了停歎了一口氣,表情有點悲傷,接著說。
“他很不甘心,很不容易有個美滿的家卻遭如此橫禍,便開始借酒消愁。他為了盡快能治好腿去找他的妻兒,便開始在風情樓那種風塵地方工作,問人借過錢,被人騙過錢。”檳棟履又停了停,望著遠處的街道:“現在算是穩定了下來,作為他在這鎮上的好友,我真不想他再遭遇什麼。”“懇請遊捕頭遊捕快能早點破案!”
“我們會盡力的!”遊捕頭也是非常重視
遊宇聽了李拐鐵的遭遇後,更加決心要把心思都放到這案子上。
檳棟履帶著難受的情緒慢慢離開了,最終消失於街尾。
“走吧,我們去一下牌坊。”
“好!”遊宇從不舒服的感受中抽離出來,迅速進入狀態。
牌坊就在李拐鐵屋子走幾步左拐處,所以很快就到了。
遊宇指示著腳印的出現處,可是現在幾乎沒有了,隻剩下一些模糊的木塊形狀印痕
“也是,經過了一天的風吹,沒了也是正常的。”遊捕頭俯身查看
“現在關鍵是為什麼李拐鐵會從這裏走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遊宇朝著瓏潭鎮方向指去。
“可能他需要什麼然後跟別人走或許別人需要什麼挾持他走。”遊捕頭站了起來“他的腳不方便,或許到瓏潭鎮會找到一些信息。”
遊宇下定了決心:“爹,這次的案件交給我辦,我不會令你失望。”
遊捕頭看著遊宇堅定的眼神,欣慰地拍了拍遊宇的肩膊:“好,等你好消息。”
“那我先去找一下朱衛,然後再出發。”遊宇充滿幹勁
“嗯,但不要談太久。”遊捕頭嚴肅地提醒遊宇
“知道!”
兩人走進小鎮後便朝著不同方向走去。
遊宇迅速來到禦景酒樓,進門便見到準備走進廚房的朱衛,便馬上叫了一句:“朱小二!”幾個客人都抬頭看了看遊宇。
朱衛聞聲轉身後走過去:“剛好有點信息想告訴你。”
“你現在有空嗎?”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酒樓交給他們就可以了,怎麼了”
“關於那個案子的,想你和我一起到瓏潭鎮查點東西。”
“可以,我去跟他們交代點東西。”朱衛便走向了廚房
遊宇便坐了下來,喝杯茶,休息一會。
“聽說你屋子旁邊那個什麼李拐鐵失蹤了?”一位客人對著同桌的一人說
遊宇聽到這話便集中了精神。
“好像是吧,今天早上才知道。”另一個人淡淡的回答道
“好像屋子也被翻亂了,如果真的是盜賊進屋了,我真的懷疑那個盜賊是不是瞎的。”
“說起來,昨晚戌時好像聽到從他屋子處發出摔破碗的聲音,當時覺得他是喝多了所以沒有理會,沒想到遭賊了。”
“真的想不通……”
朱衛從廚房出來,發現遊宇好像在認真聽隔壁桌子說話,走近一聽,原來是那件事的,便走到遊宇處:“可以了!”
“好,走。”遊宇回過神來
他們兩剛走出酒樓的門檻,範茄便來到麵前,好像嗅到了冒險的味道一樣。
“你們準備去哪呢,帶我一起。”範茄一口堅決的語氣
“就去那邊看一下,陸濱好像有事找你,你快進去看看。”遊宇找了個借口
“我好像沒什麼可以幫到他的吧,是不是又想找借口支開我。”範茄也是非常機靈啊
“我們去瓏潭鎮查案,很對你胃口吧。”朱衛“出賣”了遊宇
“嘩嘩嘩!當然啦。”範茄激動完後便瞪了一下遊宇。
遊宇也是一臉無奈地望著朱衛。
“好,走吧,你別給我添亂就行了。”遊宇無奈地繼續走
“當然!”
遊宇和朱衛交換著自己所得到的消息,範茄則安靜地聽著,不發言打擾。
一段交流後……
“這確實很奇怪,我們得快點,線索不等人。”朱衛也重視起來。
“對!”“說起來我好像有段時間沒出外了,不過外麵的景色還是那樣舒服。”遊宇迎著溫和的陽光,看著四周。
“我每個月都會跟姬秋去外鎮運送一些食材回來,雖說有點辛苦,不過能看到鎮外四季的變化也是不錯的。”朱衛也是一位風雅之士
“最可憐是我,我爹娘都不允許我出外的,就算是跟他去運送木材也不行。”範茄一開口就抱怨。
“女孩子就該留在家裏,哪有女孩子整天想著往外跑的。”“哦,對了,這次你出去沒跟你爹娘說,沒關係嗎?”遊宇突然意識到
“沒事,有你們在就沒事。”範茄眼神一飄,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別開玩笑了,告訴他們,我還能出來?
“隨你,不管你了”
一路上,穿過寂靜竹林,路過風塵小橋,有那麼一刻,定格了一張水墨畫,那是三個人在田間小路的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