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兵團,南方司令部。
位於羅塞之牆領土塞德裏斯區域,在相比較其他低矮不一的房屋突顯下,緒方跟隨漢內斯他們來到了入目觸及的景色略顯高聳,一片森嚴守衛的軍事重區。
似乎作為駐紮兵團的大本營,禁止羅塞之牆內的居民出入,沿著這個方向的街道在夜色下顯得格外安靜,不見任何人影蹤跡,隻能夠感受到這裏的上空似乎漂著淡淡的肅殺氣息。隻有緒方知道,不管在日本,還是這個世界,維係秩序的機構,都會擁有罡氣的庇護。
漢內斯和另一個同行守衛從瑪利亞之牆來,顯然也不太清楚這裏的環境,謹慎的走在前麵,借著微微籠罩的月色,可以看見他那身軍裝上的徽章,與駐紮兵團司令部建築上極為醒目惹眼的標誌交相輝映。
駐紮兵團的標誌性圖案,為窗邊帶刺的薔薇,根據漢內斯之前的說法,寓意為附著在牆壁的荊棘以抵抗入侵者,所以極其符合他們貫徹的意誌。
穿過守衛嚴格的建築群,經過盤問以及彙報以後,本土的兵團成員帶著漢內斯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兵團司令部內裏的一幢房屋。
“緒方,這就是司令大人的住處。”漢內斯放慢步伐,等到後麵的男人跟上來,對他耳邊緩緩說道。
聞言,緒方點頭,目光溫雅的掃過這裏的一切,和想象中的沒有太多出入。在這個物質略顯匱乏的世界,即便是司令的本部,也不至於聯係到奢華這樣的詞語。
“你眼裏的皮克西斯司令,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看向漢內斯,因為評價一個人,從不同人的口中得出來的結果,是截然不同的。
漢內斯回答道:“司令大人是是個很有實力的老將,大家都知道他善用人才。但是個性卻有一些奇怪,所以即便是瑪利亞之牆的居民,也知道托多皮克西斯是個怪人。”
“具體一些。”緒方的眼眸微微閃爍光彩,因為漢內斯的評價裏麵,有著和另外一個獲悉信息的家夥口中重疊性的東西。
漢內斯低聲道:“具體一些,皮克西斯司令似乎並不喜歡按照常理做事,他更多的主張是違背駐紮兵團本部意願的。而且他的脾性極為強勢,聽說和王族進行內政會議的時候,曾經摔門而去……”
不喜歡按照常理做事?緒方的目光跳動,心裏麵做著計較。看來是老天眷顧自己,安排了一個這樣的人作為羅塞之牆的最高指揮官。
如果換做是常理之中,苛刻嚴肅的家夥。估計他的想法和計劃即便再完美,再有說服力,也很難動搖根深蒂固的傳統思維還有身居高位養成的視角。
消化著對自己有利的一些因素。
他們不知不覺靠近了司令部,皮克西斯的住處。
本部駐紮兵團的成員請緒方進去,而漢內斯他們則留在門外等候。
……
皮克西斯是一個怎樣的人?隻是單純的通過對話和別人的描述,沒有媒體畫麵,沒有具體印象,所以緒方不會嚐試在腦海中勾勒出他的具體形象。
當他第一眼落在這個客廳當中,唯一的男人時。知道這個模樣和氣質,讓人很容易記住的家夥,就是自己要見的皮克西斯。
光頭,用刮刀削掉頭發,在燈光下晃得鋥亮的光頭。一打眼就不會印象模糊,看起來是皮克西斯標誌性的東西。
花白的胡子,眼角褶皺的溝壑,以及一雙沉穩的眼眸也在打量著他。
臉龐的滄桑感,加上光頭,光從外表上來判斷,緒方更多的不會將他聯想到漢內斯口中,那個擁有大智慧和自身想法的謀略軍官。
和所有駐紮兵團的守衛如出一轍,他的身上也是棕灰色的軍裝,幹淨整潔。胸前的徽章是代表著意誌和紀律的士兵榮耀。
不過穿在他的身上,卻能夠感受到一股慢慢隱現的氣息,是內斂的殺伐之氣,這才是軍人!
“小子,你就是緒方佑介?”
在沉寂的房間當中,主動張開口的,是皮克西斯。
他的聲音延伸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帶著莫名的壓迫感,自身的氣息也在同一時刻鎖住麵向他不到兩米的緒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