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同樣的一類人,卻在工藤新一身上缺少了一樣東西。
當工藤新一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
小蘭的目光看著他,眼眶中多了一些晶瑩的淚光。
缺少的,就是從年少到成長,他從來沒有表達過,和讓自己確認的一種內心情愫。
“新一,你會回到我身邊。”
小蘭的眼眸有些紅了,她也害怕,害怕失去他。
因為她還在上高中生,對於感情從始到終都是空白,她在等待的過程中,沒辦法確定這是雙方都在付出的一種感受。
當工藤新一,她內心裏麵住著的男人,將心意表達出來的瞬間,就像是翻湧的潮水,衝刷掉了所有心底留下的傷痕和溝壑。
“嗯!”點頭的瞬間,工藤新一緊握住拳頭,眼神定格在小蘭的臉上,久久沒挪開。
這次變回工藤新一,他完成了兩件事。
最重要的事,對小蘭說出自己的心意,因為他知道表哥緒方是個優秀的男人,在能力在條件上都不輸給自己,曾經信心滿滿的工藤新一,也有擔心和畏懼的時候。
所以,他在真正意義上回到小蘭身邊以前,要讓她清楚,等待是有意義的。
而另外一件事……
他終於贏了緒方一次!
在他的屍檢沒完成,沒站出來侃侃而談之前,成功的用自己的推理方式,用工藤新一的身份去證明,他不是總會輸下去的小鬼。
他是緒方沒有回國前,幫助目暮和毛利小五郎破案無數的……高中生偵探!
可是工藤新一在流露出笑容,看向小蘭的時候,卻隔著很遠,仿佛兩個世界,傳來了震碎這一切想法和美好的聲音。
“達村夫人,其實現實是有轉折的……你還有機會,去照顧自己的女兒,去參加她的婚禮,去盡自己的母愛和彌補虧欠女兒的一切。”
達村夫人心灰意冷的望著自己的手銬,冰冷而又堅固的鎖住了她的雙手,困陷了她沒有救還餘地的人生。
滿腦子想的,都是女兒離開自己時的哭泣,丈夫入獄時痛苦的嚎啕,達村動欺騙自己時偽善的麵孔,還有如今長大以後的女兒,淚流滿麵的結果。
自己是個罪人,是個拖累了丈夫,虧欠著女兒的罪人!
在她站在書房當中,等待著警員押解她離開的時候,一個身穿休閑裝,身材俊朗挺拔,目光溫和仔細,臉上流露輕輕笑意,一個氣質像是暖風般和煦輕盈的男子走到她的視線中。
留下了淡淡的話語,帶著一種希望,一種可能性……
達村夫人看著緒方。
緒方的笑臉,是在所有灰色和寂靜下來的思緒中,打動人的一瞬間。
“我是法醫。”
他戴著手套,表情認真。
達村夫人記得他,是在毛利偵探事務所見過的年輕男子,一路來到這裏,沉默少言,在那個叫服部平次的偵探打壓下,更是顯得蒼白無力。
但是達村夫人做夢也沒想過。
就是這樣一個沒有任何交集的男人,會想要幫自己。
“各位!”目暮這個時候,咳嗽了一聲,大著嗓門說道:“現在案件有了新的進展,我們的法醫緒方佑介,要重新梳理案情和真相。”
什麼!
毛利小五郎驚愕的看向緒方佑介,這個小子搞什麼搞,明明服部平次推理錯誤,工藤新一已經糾正過一次。現在還來?
難道這個已經沒什麼遺漏地方的案子,真的還有第三種可能性?如果推斷失敗,平白無故的出了洋相,斷送自己打好的基礎和升職前途。
照顧著哭泣的桂木幸子,達村貴善不敢相信的看過去,聚焦在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法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