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吧!絢爛的生命何懼短暫
隻要還有一人,記得吾輩榮光!
這才是真正的軍人!和他們相比,我身後的全是一群兵痞。佛曼羨慕地想。
越過戰斧之牆後,前方出現一座巍峨主塔。塔身直徑有五十米之巨,這是要塞的第一指揮塔。築塔的青石經曆了不知多久的風吹日曬雨淋,瘡痍的表麵下依舊堅固。安度羅的虎崽注意力卻不在那上麵。
主塔正門前站著一群人。
“下馬!”佛曼傳達命令。疲憊不堪的騎兵們紛紛滾鞍下馬,強打起最後一絲精神,隻因為他們長官的長官的長官就在前麵。
克裏斯·喬亞正在和幾位高級軍官在塔樓基座平台上討論問題,十來名精銳士兵在周邊警戒,佛曼率領的騎兵隊伍剛一靠近,便有兩名士兵站出來,擋在他們前麵。
“站住,什麼人?”
“回稟大人,我是王國邊防軍第十四騎兵中隊隊長佛曼,特前來彙報先前的巡邏結果。”騎兵隊長一邊說一邊拉開胸前罩袍一角,露出裏麵代表軍職與軍銜的血紅馬頭徽記。
“偵察兵啊,有什麼可以巡邏的?這麼多年來都是同樣的結果吧。”嘴裏雖然這樣說,但士兵還是讓出道路,不過他示意隻有指揮官一人可以上去。
“剩下的騎兵回自己的營房!卡加魯,你帶下路,讓他們先把馬牽回馬廄。”
盡管還隔著有幾十步遠,但佛曼腳下卻如同灌了水銀,沉重遲緩。他裸露在外的臉頰和上臂能夠清晰地感到前方傳來一陣陣力量的波動。那是元力外放產生的強大波能,階位太低的職業者靠近時都會感到強大壓力。
自己即將覲見的可是大名鼎鼎的王國準將,青年一代軍人中的翹楚,老將軍肖克的愛徒。盡管佛曼自認為也算是年輕有為了,可是和眼前的年輕人比起來屁都不是。
也正如同他自己所想,他的前來沒有引起在場交談的高級軍官中任何一人的關注。
就在騎兵隊長小心翼翼地走到距離頂頭上司還有十步遠的距離之際,正好這些王國軍官們的探討升級為爭吵了。
“混蛋!你們這樣做是在賣國!!”克裏斯·喬亞大吼一聲,原本英俊的麵孔變得猙獰恐怖:臉頰赤紅,怒目圓睜,金發舞動,如同憤怒的獅子。佛曼感到一股突然猛烈的氣勢撲麵而來,他站立不穩,踉蹌後退了幾步,急忙運行元力到雙腿,才免得跌倒在地的尷尬。
正麵迎接這股風暴般氣勢的是一個冷冷女聲:“這個決定是公爵大人的意思。”
一名紅發女軍官與喬亞對峙著,絲毫不讓。她麵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個頭高挑,穿著高跟戰靴便幾乎與一米九的喬亞不相上下,身上的甲胄和要塞裏普遍流行的銀色製式半身甲不同,那是一襲貼身的血紅色全覆式鎧甲,鏤空處大量雕飾著華麗的花紋,顯然是量身定製的昂貴裝備,不過實用性卻讓人大為懷疑。
除非是鑲嵌了防護符文的高級貨,佛曼心想,要麼就是一個賣弄風騷的娘們。
“你這個騷娘們!”看起來在場男人們的想法都差不多,喬亞繼續大吼:“老子今天就告訴你!老子可不管那隻肥豬在貪汙了多少國庫資源,拿了多少金哥德塞他寬鬆的屁眼,也不管無能的官僚體係將這隻豬胃口撐的多大,還有那些阿諛奉承之輩將他那話兒舔得多舒服,但他要膽敢把肥爪子伸到軍部來,老子就一刀剁下來喂狗!老子說得出做得到!要不是老子從來不打女人,我早就……嘿,你自己懂!”
“準將閣下,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侮辱一名尊貴的王國公爵?”女軍官倒是沉得住氣,依舊冷冰冰地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