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繼續嗎?”張淩軒手裏握著一把其貌不揚的黑色長劍,妖眸緊緊的鎖住絡腮胡子銅鈴般的雙眼上,冷冷的問道。剛才這個絡腮胡子居然真的要下狠手,要不是自己把劍攔了開,慕容輕月的那隻胳膊估計就被當場卸下來了。不過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師傅,那個叫‘毒醉仙’的死老頭在自己下山時留下的破劍,還真的是把難得的好劍。以前回到家時他隻是把這把劍改成了可以纏入腰帶中的軟劍,以方便隨身攜帶,但卻並沒有可以使用的時機,所以他也不知道這把劍用起來到底是好是壞。
今天倒真是頭一次用,本來他也沒對這把其貌不揚的破劍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想不到剛剛一用,這把劍居然順手的很,而且它更是把他注入其中的內力幾乎加倍的發揮了出來,要知道如果兵器能夠保留住主人注入其中十分之七八的內力,就已經算是萬裏挑一的佳品了。
絡腮胡子被震得後退了幾步,左手捂住右手已經被震裂開來的虎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張淩軒,剛剛他劈砍下的力道可是用了百分之百的力氣,而那個俊美小子看似輕飄飄的一擋,其中蘊含的霸道力氣,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他是親親身身的體驗了。而且這個小子剛剛是什麼時候靠近的,他一點也沒有發覺,這對習武之人而言可是大忌,要是剛剛對方偷襲自己,那他這條命估計就早已經交代在這裏了,想到這裏,額角不由的滑下了一滴冷汗,是他小看了這個長了一副繡花枕頭樣的小兔崽子了。
絡腮胡子看向張淩軒的目光漸漸地由不可置信轉為了一絲躲閃,尤其是在後者的目光越發冷冽之後,隻四目相對片刻,絡腮胡子便移開了眼睛,沒勇氣繼續對視下去了。但手上的劍卻還是用力一劈,嘴上也憤憤的哼道:“小兔崽子,你他媽偷襲老子算什麼本事!有能耐正經跟老子打!”
而張淩軒隻是冷冷的笑了笑,並沒答話,轉身扶住了慕容輕月問道:“小月,沒事兒吧?”慕容輕月搖了搖頭,眼睛依舊憤怒的盯著絡腮胡子。
眼看著氣氛漸漸陷入沉寂,這時威嚴男子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孟虎,我都說過很多次了,你拿的是劍,不是刀。”說著,便和年輕的俊朗男子一起走了進來。
“二叔,你沒事兒吧?”年輕的俊朗男子一進來在看清楚形式之後,便急急地走向了叫孟虎的絡腮胡子,在看到孟虎正流著血的右手虎口之後,便也將劍‘倉啷’一聲拔了出來,瞪著張淩軒二人怒道:“你們兩個太過分了,我二叔脾氣雖然不好,但你們二打一算什麼英雄好漢!”
“哈,二打一?你哪隻眼睛看見小爺我們二打一了?”慕容輕月一聽,掙開扶著自己的張淩軒,上前一步,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你們兩個都拿著劍,不是二打一是什麼?!”年輕的俊朗男子也毫不退讓。
“就算是二打一,你又能怎樣?就看你走的這幾步,每次距離還不固定呢,你武功能強到哪去?都不用我大哥出手,小爺我一個手指就能按死你!”慕容輕月鄙夷的哼了一聲。
被戳到痛處的年輕男子一張俊朗的臉漲得通紅,手中握著的劍都微微顫抖著,“你你”
“你什麼你,有本事來打打看,打哭了可別學你二叔當烏龜王八蛋!”慕容輕月的口才顯然要比這個年輕男子好很多,說的對方毫無還擊之力,而卻言語之間毫不客氣,似乎在報剛剛被絡腮胡子辱罵之仇。
“打就打!”說著,年輕男子便邁步衝向了慕容輕月。而絡腮胡子也似乎被慕容輕月的話給再次激怒,橫劍也要上前。
...